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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柔笑笑，“三千烦恼丝，剪了很好，了断一段忧愁。”</p>
清泚没再说什么。</p>
叶柔的动作很快，给周密剪了头发十五分钟。周密原本略显杂乱的头发瞬间有型了，干练又帅气。周密看着镜中的自己，“叶柔你越来越厉害了，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了。”</p>
叶柔再次问了问清泚，“我这一剪子下去，真的就剪了啊？”</p>
清泚看着披在肩头的长发，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，“剪吧。”她的要求不多，齐肩就好。</p>
叶柔把玩着剪刀，“好。”</p>
清泚透过镜子看着叶柔的剪刀一点一点下去，那一头长发终于离去。她的表情渐渐迷离，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/p>
屋子里有人走动，“叶柔——”有人喊道。</p>
清泚慢慢回神，她看到她身后的人，越发理解那句，世界真的很小。</p>
陆楠也微微惊讶了一下，向她点点头。而她旁边还站了一个高挑动人的女子。女子目光流转在她的发丝上，“这么长的头发剪了真是可惜了。”</p>
叶柔回头说了一句，“你们坐一下。”</p>
不多时，清泚看着自己，她还真有些不习惯，抬手摸了摸脖子，顿时觉得凉飕飕的。</p>
叶柔将她剪断的发用缎带系好，“留作一个纪念吧。”</p>
清泚默了一瞬，“不用了，你留着吧。”</p>
叶柔笑了笑，“好吧，就当你剪发费用。”</p>
周密上前，“清泚，你这一剪，看上去和高中生似的。”</p>
“没有吧。顶多大学生。”她玩笑地说道，目光落在后方。</p>
叶柔已经去接待陆楠她们了，三人说笑。</p>
周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，“你认识？”</p>
清泚点点头，“认识。”</p>
“她就是陆桥的妹妹，哈佛的高材生，不过很奇怪，现在投身演艺事业，旁边那位也是个才女，叫唐翎，和她差不多，也是搞艺术的。”</p>
“唐翎——”清泚喃喃地念道。</p>
回去之后，程墨陵和校小远看到她的新发型，一时间都有些不习惯。</p>
小远直呼，“姑姑不好看了。”</p>
程墨陵看着她，“还好你没有剪个板寸回来。”他的目光深远。</p>
清泚抓了抓头，“过几天你们看习惯就好了。”</p>
程墨陵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梢，“没关系，这样也好看。”</p>
小远仰着头，“我喜欢长头发的姑姑。”</p>
程墨陵笑笑。</p>
晚上，清泚做了一个梦。梦里，她回到十七八的时光。午后，阳光炽热，几个学生坐在树下，谈天说话。梦飞快的跳转着，又转到另一个画面，阴雨绵绵，两个女生撑在伞站在墓园里。</p>
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。</p>
“要不是你沅黎还陪在我们的身边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