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灌了一大碗凉水符灰，程素素的肠胃便不适了起来。回到房里觉得腹痛，又是一番上吐下泄。卢氏忙上忙下，一面命自己的女儿小青给程素素倒水漱口，一面将程素素安置在床上，拿被盖了，又要禀了赵氏去请郎中。</p>
程素素住在赵氏院子的西厢里，上房禀报十分方便。</p>
程素素心里有疙瘩，听说要禀了赵氏请郎中，虚弱地制止道：“我喝了生水，歇一会儿就好啦。”</p>
卢氏道：“那怎么行？”她的心里，刚白日见鬼，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。驱了邪，再多看看郎中，也是应该的。小青一个劲儿地点头：“就是！就是！”</p>
程素素道：“大哥过来了，有事跟爹娘说呢。”</p>
卢氏打门缝里往外一瞧，庭院里干干净净。待要去上房，便听到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，接着，房门打开，程犀走了出来。过不数息，上房里隐约赵氏呜咽的声音。</p>
她又将头缩了回来。发愁地道：“好像是不大方便，这可怎么办？”</p>
程素素也隐约听着了声音，裹着小被子，含糊地道：“就再等等呗。”</p>
卢氏道：“姐儿懂事儿是好事，可身子的事不能含糊！我先去厨下给姐儿要碗粥去！青儿，你侍候好姐儿。”</p>
小青清清脆脆答应了一声：“哎。”给程素素又掖了一下被子。</p>
卢氏匆匆去往厨下，不多会儿，提着只竹篮回来，揭开盖子，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来，笑道：“大郎已经吩咐厨下做了粥了。”</p>
程素素正闹别扭，看这粥也不太顺眼了起来，只是觉得胃凉，勉强吃了几口。</p>
几口热粥下肚，程素素胃里暖起来，人也舒服了许多。推推碗，对卢氏道：“还有么？给小青姐吃罢。”说完，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似的：“哎，等等。”</p>
卢氏道：“姐儿还想吃来？不凉不烫，正好的。”说着就要喂她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