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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了小家伙,她又问:“那......她怎么了?”她想问孕妇怎么了,可是又想到人家已经生出来了,那自然不是孕妇了,便改口她了。</p>
“佢一直昏睡中,我亦不曾问得内情。”</p>
“那......要不要送去医院比较妥当些,也好检查一下,是不是还有什么伤之类的?”联系到孕......女人见到她那种惊恐表情,陈清岚认为这可怜女人可能遭遇了可怕的家暴,不然这大腹便便的怎么就跑出来了还导致那种情形?</p>
阮碧纱看了她一眼,“看过了,皮肉无甚伤损,只生产之痛,殊不可忍,不宜挪动,只宜多静养。”</p>
陈清岚觉得自己长时间听阮碧纱文绉绉的说话,也算是挺听习惯了,可今次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,就好像浑身爬满了蚂蚁那种感觉:什么叫皮肉无甚伤损?这‘无甚’是有一点伤但是不是很严重还是没有伤?这肉体有点伤或者没有伤,那精神呢?是说精神受创很严重的意思吗?据说生孩子对女人是一种莫大的痛苦折磨,那,精神应该大概也许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?</p>
所以说啊,古人就是高深莫测,噢,不,古语。</p>
陈清岚把自己的疑问说了,阮碧纱倒没取笑她多心,只叹一口气,“都说‘月儿弯弯照九州,几家欢乐几家愁’,人发生何事,我们也不曾知晓,这伤不伤,如何说得准?但娃娃平安落地是好事,撇开不高兴的,今晚我们且庆祝一番。你爱吃啥,随便点菜。今晚我们不醉无归。”说到后来,声音高兴起来;陈清岚摇头,哀声:“别,我醉不起。”一大堆公事,再摸鱼下去,她实在良心难安。</p>
阮碧纱笑盈盈,“有何难处,且说与我听听。若是公事,罗辉也上过你们的学,我让他替你去办了。”</p>
陈清岚叹气,“我想起了蜀川的杜鹃鸟。”</p>
“啊”</p>
“‘行不得也,哥哥’。”</p>
“我是姐姐。”</p>
“......”陈清岚败下阵来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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