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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弓好背，下巴往胸口贴，诶，千万别动啊，一动扎歪了你可就瘫痪了。”</p>
每次给患者上无痛之前，秦枫都得吓唬他们。虽然他从来没扎歪过，但不这样说，被阵痛折磨的患者总会扭来扭去干扰他工作。之前就遇到过一个，正下针呢对方突然打直了背，给他惊出一身冷汗。</p>
“您等等！”患者叫了起来，“让我疼过这波的！”</p>
秦枫支着手等患者平静下来。不到两分钟，患者咬着牙说：“您干活吧。”</p>
这算好的，赶上那酝酿半个钟头才能上手的，秦枫都能睡一小觉。</p>
“扎进去的时候会疼一下，你忍住。”秦枫说着，已经将针刺进患者的脊椎。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，他安慰道：“放松放松，马上就不疼了。”</p>
等秦枫把镇痛泵连好，患者皱着眉头问：“大夫，得多久起效啊？”</p>
“因人而异，有的人立刻见效，有的人……”秦枫咳了一声，把“有的人跟没打一样”给咽了回去，“半个小时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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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谢谢您啊。”</p>
好歹有了点盼头，患者松下表情。</p>
从麻醉室里出来，秦枫看何权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翻患者病例，于是坐到他旁边问：“听说，你连无痛都不准备上？”</p>
“该疼的都疼了，背上还得多挨一针，又会延长产程，不划算。”何权头也没抬。</p>
秦枫挑眉：“怪事，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无痛分娩。”</p>
“我是支持啊，但不代表自己一定要用。”何权偏头看了他一眼，“至少在产三，十个顺转剖里有五个是上无痛之后产生的胎心骤降，我不想赌。”</p>
“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胎心骤降是麻醉导致的。”秦枫摊摊手。</p>
何权不服气地说：“我就想彻底自然一次，你们别总打击我的积极性行不行？中午潘主任高主任拿生剖吓唬我，现在你又说这个，怎么着，在你们眼里我的意志就那么不坚定？”</p>
“行行行，你是主任，你说了算。”秦枫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显示屏，“三点半一区还有台手术，我先上去了啊。”</p>
他拍拍何权的肩膀以示鼓励，起身离开产区。</p>
吃晚饭的时候，郑志卿听何权在那不停叨叨被人看轻的事，自己则抿着嘴不说话。何权说了十分钟，见郑大白同学不表态，略感不爽。</p>
“说不定我属于特顺利那种。”他自我安慰，“就跟今天把孩子生VIP诊疗室那个似的。”</p>
郑志卿赶紧点头。</p>
“你看啊，我每天站三个小时手术台，还楼上楼下、急诊门诊住院部来回跑，这运动量够吧？”</p>
“绝对超了。”</p>
“而且我抗压力强，对疼痛的忍耐力也够，所以，我一定没问题。”</p>
“你肯定没问题。”</p>
“郑大白！你端正态度！”何权一巴掌拍桌上——郑志卿的语气明显是在敷衍，“别人不支持我也就算了，你这态度是几个意思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