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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情的告白让他完全傻掉, 脑袋似脱了链子，停止转动。</p>
尽管心里已经有过隐约的猜测, 可这些猜测完全没有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话令他震惊。他敬佩钦慕的人, 亲口承认喜欢他，不, 是爱他。</p>
他有点后悔刚才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思考，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，收不回了。</p>
他没有蒋叔高大伟岸的样子, 也没有他的洒脱随性坚定, 更没有他成熟坚定的魅力，郁礼避开对方的视线，语气露出茫然, “爱、爱我？”</p>
蒋长封专注地看着他, 重复说：“我爱你, 小礼。不是朋友间的关系, 而且更亲密的爱, 男人与男人间的爱”</p>
郁礼拧着眉低头, 留给对方一个发旋。</p>
蒋叔爱他。</p>
男人与男人间的爱？</p>
他脑子有些乱，心也乱, 一会儿闪过郁振江让他做手术的事，一会儿闪过蒋长封跟他告白的话，今天下来发生的事一件连着一件, 搅得他身心俱疲, 好在对方没有强迫他立即回答。</p>
过了十分钟, 郁礼才抬头看人，黑亮的眼睛闪过挣扎与希冀。</p>
他犹豫地想要说话，嘴巴反复张合，话堵在嘴边却发不出声。</p>
蒋长封鼓励他，“小礼，你想对我说什么？我在听，你慢慢想，我可以等。”</p>
他小声说：“能不能再让我思考几天，我现在脑子好乱。”</p>
藏在心底的话已经全部挑明，蒋长封希望能马上听到郁礼的答复，却又担心被拒绝。</p>
开弓没有回头箭，他稳住心神，沉缓开口，“好，我等你三天。”</p>
他赌，这次小礼一定不会拒绝他。</p>
——</p>
三天很短，却也漫长煎熬。</p>
郁礼已经回公司上班，成日心不在焉，为了克制自己想太多，他主动揽下所有杂活。以往办公司里的人恨不得把活都交给他干，回来几天，所有人都变了副样子，一轮问下来，一件杂活也没要到。</p>
他眼尖的发现一位同事要出去送资料，“我帮你送。”</p>
男同事连连摆手，“这点小事不用麻烦，你刚回来，还是多注意休息。”</p>
所有人明显的变化他都看在眼底，能让大家改**度的人，就是用脚想都不需要想多久。</p>
郁礼拿起手机想给蒋长封打电话，号码才拨马上被他挂断，担心对方反拨回来，他把手机关了，靠在椅子上对着电脑神游。</p>
叩叩——</p>
一只手从旁边伸出在他桌上轻敲，郁礼顺着手臂抬头，居然没察觉到老莫站在他边上。</p>
想着对方可能有事交待，他跟进办公室，莫法指着桌上的电话说：“你接个电话，我出去抽根烟。”</p>
以为是客户，郁礼暂时没多想就把话筒接了，很快，对面传来蒋长封说话的声音。</p>
他捏紧话筒，想把电话挂断，蒋长封忙出声喊他。</p>
“小礼。”</p>
郁礼盯着桌上摆的植物球，心情忽上忽下，“三天时间没过完。”</p>
“我明白，刚才你给我打电话，我担心你出什么事，打回去你手机关机，所以就让莫法……”</p>
蒋长封知道郁礼这么做无非就是避开他，他按耐住过去找人的冲动，“既然你没事，我不打扰你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