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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长封侧过身子让他出去，随即跟在他身后，直到出了大厅，郁礼左摇右晃地走到院子里的喷泉边坐下，转过头，就看到蒋长封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地方，似乎一直在等他回头。</p>
院中的灯光有些暗，蒋长封一半身形隐没在黑暗中。郁礼酒气上涌意识模糊，盯着对方瞅了片刻又有些怕他，忍不住挪动**，身子一晃，险些往后跌进水池里。</p>
不过几秒的时间，郁礼惊恐地看着圈在腰上的那只手臂，口水吞咽，在他没开口前，蒋长封迅速把手抽回去了。</p>
蒋长封对他笑笑，“担心你摔下水池，顺手扶一把。”说完，径直在郁礼身边坐下，两条长腿轻松岔开，皮鞋在光照下反射出铮亮的光。</p>
蒋长封身上的气息和他这个人极盛的气势一样，很浓烈，却不是那种叫人闻不下去的味道，反倒很独特，只是郁礼怕他，自然受不了。他想再挪开一些距离，却被蒋长封按住肩膀，在他反应过来前，这人又把手松开，他动作敏捷，郁礼只有被动接受的份。</p>
“小朋友，用不着这样怕我吧？”蒋长封哭笑不得，他摩挲着下巴，“我真的很可怕？”</p>
连二连三被郁礼惊惶避开，这让蒋长封有些受挫。</p>
按道理而言，他比郁礼隔了几轮代沟的年纪不应该和小朋友计较，不计较归不计较，被人如洪水猛兽避开，身为一个男人，他的自尊心确实受到了打击，而且避开他的人在他眼中看来，是那么可爱。</p>
郁礼今天穿的这身白色的小西服格外衬他，他挺直了身板，衬衣束在腰带里，勾勒出的腰身十足纤细柔韧。他生了一张娃娃脸，已经成年，脸颊却仍有淡淡的婴儿肥。稚气未脱的面容，晚宴上故作淡然的模样叫蒋长封回想一次就笑一次。</p>
老男人沉寂已久的心被如此拨动，蒋长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任何人或者事令他身心愉悦。</p>
“你名字中的礼是礼貌的礼？比郁明空的名字好。”蒋长封明知故问，明显套起近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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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礼闷闷应了一声，他不想和郁家人有过多来往，也不会遮掩心思，蒋长封见他对此话题兴致缺缺，就不再过问，陪他坐了一会儿。</p>
清风习习，城市里的夜空并无繁星闪烁，可郁礼维持抬头的姿势一直望向头顶的夜幕，水汽扑鼻，拂散醉意，他待了一会儿，意识渐渐回笼。</p>
夜晚有些冷，他扭过头，发现蒋长封居然还坐在旁边，呼吸时都不带声响的。</p>
“你怎么......”还没离开？</p>
蒋长封笑说：“怕你醉倒掉进水里给你防着，怎么说你也是明空的表弟，叔关心你应该的。”</p>
凭白沾上个叔字长辈的关系，郁礼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打交道。</p>
说自己不喜欢郁明空，他和郁明空是朋友，所以叫他不要缠着自己？可今天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，说缠也不在理。</p>
郁礼没有和人回嘴的经验，只好继续闷着自己不说话。</p>
树叶被风吹得挲挲作响，寂静的气氛下突然听见郁礼开口说，“你多大了。”听起来倒有一丝置气的意味。</p>
行吧，瞧小朋友对自己这声叔耿耿于怀，蒋长封笑答：“比郁明空大五岁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