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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宵接过透明的营养剂，小声嘀咕，“不甜。”但还是小口小口地喝完了。</p>
凌辰轻笑，“我们这两天，主要会去收集物资。等拿到了，就不用吃没味道的营养剂了，给你开糖水黄杏罐头吃，还有牛奶。”</p>
叶宵叼着营养剂连连点头，又眼神发亮地强调，“要加糖。”</p>
“好，加糖，甜牛奶。”</p>
说是收集物资，但凌辰几个人对物资所在的地点很清楚，行进的方向明确。叶宵也不多问，抱着长刀走在凌辰身后，小心防备着周围可能会出现的危险。</p>
晚上搭好帐篷，江木和江灿灿闹掰了。江木嫌弃江灿灿话太多，对着空气都能叨逼叨一个小时，宁愿躺草丛里也不愿和他挤。江灿灿吱吱哇哇地控诉弟弟不爱他了，他哪里话多了？</p>
凌辰有些头疼地看向叶宵，“你和我住一个帐篷，可以吗？”</p>
叶宵点头，拘谨道，“可以的。”</p>
不过临到睡前，叶宵没进帐篷，而是抱着不离身的长刀两下就上了树。</p>
凌辰披着黑色银边的作战服外套，有些无奈地站在树下，仰头看叶宵，“我话不多吧？”</p>
叶宵点头，稍有些长的头发跟着动作晃悠。</p>
“那你这么嫌弃我，宁愿躺树上过夜也不愿意和我睡一个帐篷？”</p>
叶宵连忙摇头，纠正，“不是，我没有，我不嫌弃你。”</p>
“那就下来。”凌辰看着叶宵，“乖了，想替我守夜，进帐篷守也是一样的。”</p>
叶宵咬了咬唇，在内心纠结出结果前，就已经先听话地跳了下去，跟着凌辰进了帐篷里。</p>
帐篷他昨晚也住过，不过今晚不一样，空气里多了属于凌辰的味道。</p>
凌辰脱下作战服外套，顺手放到角落，“我睡外面，你睡里面，可以吗？”</p>
作为二部的总指挥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，凌辰难得去征求旁人的意见——还是关于睡哪里怎么睡的问题。</p>
“可以。”叶宵脱下外套，小心地和凌辰的放在一起，满足地抱着长刀躺到了里面。</p>
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地睡不着，但没一会儿叶宵就迷糊了，还做起了梦。梦里有一扇闭合严密的金属大门，半丝光线都透不进来。</p>
这时，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打开，一个穿着深灰色立领双排扣**，踩着长筒军靴，手上还捏着一双白手套的男人走了进来。金色的肩章映着门外的阳光，让整个画面都亮了起来。</p>
是凌辰。</p>
眼睛猛地睁开，叶宵手下意识地捂在心口的位置，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梦到以前的事情了，好几秒才缓过来。</p>
他侧过脸，先确定旁边的凌辰还在睡，没有被自己扰醒，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。</p>
因为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清干净，骨骼和关节的隐痛一直没有缓解，凌辰晚上睡得不沉。再加上长期在危险中形成的警觉，让他在半夜醒了过来。</p>
原本应该躺在他左边的叶宵没在，堆放外套和零碎杂物的地方倒是多出了一个人影。叶宵正蹲在那里，轻手轻脚地像是在翻找什么。</p>
凌辰夜视能力极强，看了一眼后重新闭上眼，保持着平缓的呼吸，没有起身，也没有发出声音，只是手已经悄无声息地贴在了槍袋上。</p>
叶宵完全没发现凌辰已经醒了。他蹲在地上，小心地剥开糖纸，将奶糖塞进嘴里，几下就咬碎了。带着奶香的甜味在口腔中迅速弥漫开，他满足地半眯着眼，因梦境而涌出来的心悸感一点一点地被压了下去。</p>
而躺在黑暗中保持高度警觉的凌辰，先是听见一阵剥糖纸的窸窸窣窣，接着是叶宵把糖咬碎时发出的声音。</p>
半夜偷偷起来……吃奶糖？</p>
贴着槍袋的手移开了。心里莫名松下来，凌辰忽然忧虑——真的不会蛀牙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