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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。”祁山没回头，淡淡说了一句，“一个人能打成一支队伍，也是没谁了。”</p>
“你经常打球吗。”</p>
沈昼以前倒是挺喜欢打篮球，可是后来渐渐把时间都放在了赛车上，也就没怎么练过球技。</p>
但是他也能看出来，那天跟祁山打球，他一直在让自己。就那投**准率，祁山肯定是个大佬。</p>
“在学校打得不多。”祁山侧过脸说了一句，“不过，晋城打街头篮球的应该没有不认识我的。”</p>
他的语气非常平淡，像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。</p>
如果别人说这话，沈昼百分之百会嗤之以鼻，但是祁山说，他没办法不信。</p>
祁山与生俱来一种威慑力，往那儿一坐什么都不说，你都想喊他大哥。</p>
“街头篮球没你打法那么阳光，一群小混混压根不会把规则放在眼里，第一次打街球，被人用手肘怼得嘴都破了，一张嘴吐出来颗牙。围观的人站在那儿看，他们也不同情你，只会竖中指骂你，怂蛋，弱鸡。”祁山挑了挑眉毛，继续说，“所以，跟这些看你笑话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，只能用篮球当作攻击武器，狠狠砸进篮筐里，大声反驳他们，老子天下第一，**才是弱鸡。”</p>
祁山说这些的时候，脸上的表情特别云淡风轻，看起来还挺酷的。</p>
沈昼有次从教室门口的走廊过去，听见了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，叽叽喳喳的讨论祁山。</p>
有个说他特别帅，像是撕开漫画走出来的男生，说他是那什么，撕漫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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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瞬间他突然就get到了祁山的帅点。</p>
源自于祁山的眼神儿里总压着那股子劲儿，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劲儿。</p>
“那现在还打吗？”沈昼问。</p>
“不打了。”祁山摇摇头。</p>
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因为没意思。”祁山说，“没人打得过我。”</p>
沈昼刚想说点什么，结果祁山突然笑崩场了。</p>
“对不起，**失败。”祁山可惜的摇了摇头，“我应该绷住不笑的。”</p>
“没想到你话这么多，快赶上我了。”沈昼撑着下巴，看着他后脑勺说。</p>
“我本来就很能侃。”祁山迅速看了一眼窗外，突然挺直了腰板，“老师来了。”</p>
“来就来吧。”沈昼满不在乎的趴那儿，“反正我困。”</p>
“你天天怎么跟喝了两斤**似的。”祁山小声说了一句，“一睡能睡一天。”</p>
说完后面没人回他，祁山一扭头，看见沈昼又睡着了。</p>
他半趴着只露出来一双眼睛，睫毛浓密漆黑，眼尾轻轻上挑，左眼角有颗细小的黑痣，添了点说不出的邪气。</p>
他的手搁在桌子上，手腕上戴了串菩提珠，红白相间，颜色还挺好看。</p>
祁山正想多看两眼，感觉周边儿气场不对，然后一回头，发现语文老师就站在了他面前，人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沈昼。</p>
然后，沈昼就又被罚站了，他拎着书角，懒洋洋的眯着眼睛，走到了走廊里。</p>
沈昼睁开眼就看见，翻开的那页课文底下“阅读全文并背诵”这几个字，就突然感觉有点儿头疼。</p>
沈昼最怕背书，没有之一。</p>
身子斜倚着墙，他看着课文前面几句文言文，翻来覆去的念了好几遍，也怎么没过脑子。</p>
“噫吁嚱，危乎高哉！蜀道之难，难于上青天！</p>
蚕丛及鱼凫，开国何茫然！</p>
尔来四万八千岁，不与秦塞通人烟。”沈昼阖上眼皮，打了个哈欠，脑子一片空白，只记得开头是三个语气词。他也没多想，就凭着记忆力随口重复了一遍，“唉吆喂，蜀道难，难于上祁山。”</p>
沈昼背了一整节的早自习，一篇《蜀道难》还是没背会。才记个开头。</p>
下了课回到班里，他这边刚坐下，祁山就听见有人喊他：“沈昼，外面有人找。”</p>
沈昼抄着兜摇摇晃晃的出去了，跟一个女生说了句什么。</p>
回来时手里拿着份碎花布包着的盒饭。</p>
祁山凑过去看了一眼：“哟，爱心早餐啊这是。”</p>
沈昼直接扔到他桌子上，枕着胳膊说了一句：“送你了。”</p>
“使不得啊，小伙子。你女朋友送你的。”祁山撕拉拆开，看了一眼，透明盒饭里整整齐齐码着火腿肠，鸡蛋卷，还有培根。看着特别诱人，就是有点腻。</p>
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沈昼说，“你帮朕试试毒。”</p>
“早上吃一肚子大油，不难受吗。”祁山嫌弃的合上了盖子，往抽屉里一扔，没再管它。</p>
“正好贴秋膘。”沈昼瞥了他侧脸一眼，今天祁山戴了顶黑色鸭舌帽，帽沿儿压得很低，只能看见挺拔的鼻梁，以及轮廓分明的尖下巴。</p>
沈昼没由来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，天天用泡沫剃须膏刮胡子，他的下巴还挺光洁。</p>
“山哥你跟我说实话，你下巴是不是削过？”</p>
“哥这十级美颜是天然的。”祁山扭过头把脸转到他面前说，“来来来，你检验一下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