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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老师一个头两个大：“刘老师您别添乱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学生对我多重要。”</p>
刘老师只乐呵，不说话了。</p>
曹老师继续劝肖瑾，二班班主任徐远新夹着教案回来了，曹老师一见他马上降低音量，对肖瑾小声说：“你再考虑考虑，回家和父母商量商量。”</p>
肖瑾摇摇头：“我父母都同意了。”</p>
曹老师：“……”</p>
肖瑾回头冲徐远新打了个声招呼：“徐老师好。”</p>
徐远新愣了下，笑着说：“你好。”</p>
曹老师把肖瑾的志愿瞒得死死的，徐远新还不知道肖瑾会成为他的学生。</p>
肖瑾微微鞠躬：“以后麻烦徐老师费心了。”</p>
徐远新：“？？？”</p>
分班的动静大也不大，小也不小，高一学生都在一栋楼，大部分学生交换都是到隔壁班，一堂课的时间就搞定了。</p>
只有二班，掀起了轩然大波。</p>
分班当天上午，早读后的课间，木枕溪趴在课桌上补觉，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她睡不安稳。</p>
“听说了吗？肖瑾要到我们班来！”</p>
“哪个肖瑾？”</p>
“还有哪个肖瑾？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啊！”</p>
木枕溪蝉翼般的睫毛颤了颤，糨糊的脑袋里暂时清醒了一瞬，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着。</p>
“肖瑾不是一班的吗？他们班主任舍得放她？”</p>
“那谁知道呢，听说是她自己选的文科。”</p>
“她理科门门满分，为什么选文啊？”</p>
“只有她自己知道，不过她来了，老徐应该笑开了花吧哈哈哈。”</p>
下午第一堂课，分班，徐远新先到了，没笑开花，因为接纳新人的同时，就意味着他班上要送走一些学理的学生。一二班互为隔壁，同学们课桌椅子都不用带，抱着书包换个教室，十来分钟的时间，二班明亮的教室里就多了将近半数的陌生少男少女的面孔。</p>
徐远新手里拿着三角尺——他是数学老师，这是他的上课习惯，哪怕不画图，也得拿着三角尺。徐远新另一只手上拿着张A4纸，是二班的新名单，说：“我来点下名，点到名的同学答声到。”</p>
新旧同学纷纷松了口气，生怕他们要被要求自我介绍，尴了个尬的。</p>
“张博。”</p>
“到！”</p>
徐远新抬头看了看张博，说：“举下手，让大家看到你。”</p>
张博举了举手。</p>
徐远新把三角尺放下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：“好，下一个，林洋洋。”</p>
“到！”林洋洋举手。</p>
一班过来的同学看了看他。</p>
“郝悠芜。”</p>
“到！”一个剪着齐刘海，长发留到肩膀的清秀女生举了手，声音清亮。</p>
二班原来的同学看看她。</p>
“简明远。”</p>
“到！”</p>
“孙强。”</p>
“到！”</p>
……</p>
“木枕溪。”</p>
“……”木枕溪脸枕在手臂上，睡得脸颊绯红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