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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途心底升起一丝喜悦，不动声色道：“你理科比文科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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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和春节对江途来说没有任何期待，不用上课，他除了多了更多时间去多打几份工，再也没别的了。</p>
荷西巷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才显出几分温情，不管日子过得如何，年总是要过的，舒娴置办了一些年货，让江途到巷子口帮忙搬回家。</p>
江途把东西搬回家后，她又给了他一张卡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去取五千块钱出来吧，陈毅要是这两天来闹，拦着别再让人砸东西了，不然还怎么过年？”</p>
江途看了那张卡一眼，接过了，另外带上自己那张卡出了门。</p>
舒娴卡里只有七千多块，他取出五千块，又把自己卡里存下的五千多全部取出来，回到巷子口，远远地看见陈毅带着一帮人往他家方向走。</p>
他皱眉，跑起来。</p>
巷子里，江锦辉口袋里揣着赢来的两万多块钱，哼着歌进的门，舒娴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赢钱了，刚走过去，门外就一通嘈杂，虚掩的门被人踹开。</p>
陈毅带着一群人走进来，看向江锦辉慢悠悠地说：“辉哥，看你满面春风地过街，看来是赢钱了啊。”他大大咧咧走进去，跟在自己家似的，翘着腿在椅子上坐下，“赢钱了就还钱吧，别每次都要兄弟们上门催，怪累的。”</p>
江路正在林佳语那边看电视，因为他们家电视机上次被陈毅砸坏了，他听到声音，刚走出来，就看见他哥跑到了门口，他忙喊：“哥，陈毅又来了。”</p>
江途拍拍他的后脑勺，把眼镜塞到他手里：“拿好，在外面呆着。”</p>
林佳语也跑了出来，她担忧地看他，回头小声求：“爸，你去看看……”</p>
林母白了她一眼，低声说：“你一个小姑娘，别掺和。”</p>
他们家那破事，谁管得了？打起来还误伤了怎么办？她对林父使了个颜色，不让他去管。</p>
江途走进去。</p>
江锦辉正**笑脸说：“是赢了一些，正准备晚上过去还上呢，这不是准备过年了吗？家里有点忙……”他一抬头，就看见江途走进来，陈毅也转过去，一群人齐刷刷看向门口高瘦冷漠的少年。</p>
上次陈毅几个跟江途在这里打了一架，他看见江途，脸色难看了几分。</p>
江途看他一眼，径直走向江锦辉，江锦辉还站在沙发旁边，有些警惕地看他：“你干嘛？”</p>
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他，半晌，直接上手去掏他的口袋。</p>
江锦辉忽然反应过来，立即推着他挣扎，气得眼珠子都瞪圆了，怒骂：“你这混账！**干嘛？我是你老子！一次两次我忍了，你总这样对你老子动手，以后是要被雷劈的！”</p>
“那就劈吧。”</p>
江途如今身高窜到了183，比江锦辉还高出了3公分，这段时间陈毅来闹的时候，基本都是他在应对，少年本来力气和爆发力就强，冷着一张脸把江锦辉按在沙发上，不管他骂什么，怎么挣扎，他硬是从他几个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万多块。</p>
江锦辉这些年被赌博磨掉了心性，早就变成了一个无赖，气疯了什么都干得出，等江途松开他的时候，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冲江途砸过去，叉着腰直喘气，话都说不出了。</p>
江途侧身躲开。</p>
烟灰缸砰地砸到墙上。</p>
舒娴回过神来，忙过来冲江锦辉喊：“你干嘛啊？”</p>
江锦辉怒指江途：“我干嘛？你应该问你儿子刚刚在干嘛？是不是你教的？啊？”</p>
舒娴长得白且瘦，年轻的时候属于清丽佳人，现在还不到40岁，依旧有几分姿色，她红着眼瞪着丈夫：“对，我教的又怎么样？”</p>
江锦辉抬手就要打她一耳光，江途迅速过去抓住他的手，把舒娴拉到身后，冷冷地看向他：“你在我面前动手试试。”</p>
江锦辉手用力转动，都拧不过他，感觉颜面扫地，气得脸绿。</p>
陈毅坐在椅子，笑着观看了一场父子大戏。</p>
江途甩开江锦辉，走过去把那两万多块钱，以及他刚取回来的一万块，一并丢到他面前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三万三千，够半年了。”</p>
陈毅戏还没看够，慢慢把那些钱收拾好，厚厚一沓，他心情不错地站起来，看向眼前的少年，挑眉笑：“这要看你爸有没有再欠钱了，而且谁规定每个月还五千就行了？有钱提前还不行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