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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宁记性很好，只来过一次竟没开错。</p>
最巧的是，紧邻的车位，停的就是许南征的车。</p>
自从回国，两个人都避免见面。</p>
不管你如何留恋过去，生活总会推着你往前走，逼你见那些不愿见的人，面对那些注定面对的问题……</p>
“许南征在，”她回过头看他，“我妈没和我说，可我看见他的车了。”</p>
他微微笑了下，伸手抚着她的头发，没说话。</p>
两个人进门时，因为拎着的东西太多，两个阿姨都跑出来帮忙。终于绕过走廊，走到客厅时，客厅里坐着的人都转过头，看着两个人。</p>
妈妈正在和许南征说着话，见到韩宁，站起身，温和笑著说：“小韩来了？”</p>
许南征也跟着站了起来。</p>
热络的话语，韩宁应对得体，甚至难得显出了一丝拘谨紧张。萧余只是陪在他身边，对着许南征笑了笑，两个人的视线，很快交错而过。</p>
这样的场面太尴尬，结果还是她找了个借口，带韩宁进书房去看爷爷的收藏。</p>
很多珍藏都被她一一翻出来，低声和他介绍着，大多是历代墨宝。</p>
“你的字也很好看，”她轻卷起一副字，“我小时候最讨厌练字，大家都说我爷爷是书法家，我就要如何如何，那时候完全是逆反心理，死活都不肯静下来写字。”</p>
他唔了声，轻声道：“你的字，的确不敢恭维。”</p>
她轻蹙眉，表示不满。</p>
客厅的声音有些大，似乎是又来了客人。</p>
如同韩宁所说，每逢佳节，真的也是送礼的吉日。</p>
她把卷轴放好，奶奶已经端着茶盘走进来，放在书桌上，似乎是极无意地说了句：“南南要走了，不去送送？”</p>
她刚才拿起茶杯，还有些烫手，忙又放下来：“不用了吧？他是我们家常客，不用送来送去的。”</p>
“好久没来了，”奶奶示意韩宁喝茶，“你也好久没去许家了吧？这两年你许爷爷身体不好，三天两头都住院，南南也是……”奶奶适时停住了话，“客厅有些东西，给你许爷爷的，帮着拿下去吧。”</p>
萧余噢了声，看韩宁。</p>
韩宁用口型说：去吧，我不吃醋。</p>
她还是犹豫了下，无声道：很快回来。</p>
礼其实不多，许南征拿了大部分，她只象征性拎着两个纸袋，跟着他出了门。楼梯间里有很多人在等电梯上去，大多数是看着两人长大的邻居，难免停下来客气两三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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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问着萧余何时回来，又是何时要走。</p>
“南南身体怎么样了？”有个老阿姨问了句。</p>
“差不多了，”许南征努力避开这话题，“其实也没什么要紧。”</p>
“年轻人就是这样，”老阿姨摇头叹气，“你是要把你妈急死，连下了三四次病危通知书，工作重要，但也要考虑家里人，知道吗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