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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说是过两天，可因为临近春节，航班很紧。</p>
到最后机票定下来，竟是次日的早班机。九点多的飞机，七点肯定要起床了，萧余刚才定了六点的闹钟，盘算着给他做什么早饭时，就被他从手里抽走手机，扔到了地毯上：“老婆，现在已经三点了。”她嗯了声，腿轻蹭着他的腿，手指都懒得动一下：“要坐十小时的飞机，很累的，快睡吧。”</p>
很快就被他哄了两句，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。</p>
再醒来时只觉得有些冷，她迷糊着伸手摸了下，没人。</p>
这侧没有台灯，她只能到处摸黑找自己的手机。</p>
正是找不到时，地毯上忽然有震动的响声，一闪一闪的白光成功指示了方位。她探着身子拿到，接了起来，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好。</p>
“还在睡觉？”</p>
是韩宁？</p>
她嗯了声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撑着胳膊坐起来，拿起桌上的表看了眼，已经十点多了。许南征肯定是关了闹钟，还想给他做早饭呢，东西都准备好了……</p>
“马场的事，我这里替你约好了，你朋友要不要先来看看？”</p>
是这件事……伸手不打笑脸人，何况是帮自己的，她只能清了清喉咙，让自己的睡音淡一些：“我估计她肯定要看下，等我给他打个电话，再和你约时间，”她走下床，拉开窗帘，“多谢你这么帮忙，改天请你吃饭。”</p>
韩宁笑着说好，就挂了电话。</p>
趁着他出差，晚上萧余就回了次家，把早先买好的礼物都拿了回去。吃晚饭时还不停看手机，算着时间，到法兰克福的话，应该差不多快了。</p>
到最后连父亲都察觉了，问了句：“在等电话？”</p>
萧余嗯了声，又扒拉了几口饭，盛了碗汤递过去。</p>
可惜因为这个小动作，还是成功引起了父亲的教育欲。难得把她叫进书房说了几句话，大意不过是既然住在一起了，那就要开始把结婚的事情商量起来。她嗯嗯啊啊着，看旁边喝茶的母亲，手机刚好震动起来，忙跑出了屋子。</p>
“笑笑。”</p>
“我等了你一天的电话，”她走进自己的屋子，关上了房门，“早上怎么不让我送你？”</p>
“太早了，不想吵醒你，”他的声音忽然压低下来，“几点起的？”</p>
“十点多，”窗台上有些水，她扯了两张纸巾擦干净，想起韩宁的电话，“韩宁帮我约好马场了，我觉得礼貌一些，应该请他吃顿饭。要不要等你回来一起？”</p>
“不用，”他笑了声，“我还没那么小气。”</p>
两个人又说了两句闲话，她才把刚才被教育的事情阐述了一下：“我爸一本正经地和我说，他和我妈意见相左。有句话挺逗的，‘你们年轻人，就是选择太多，到最后反倒不知道怎么选了，十有八九就乱了套’。”</p>
说到最后，她有些不好意思，跳过了重点的催婚主题。</p>
她学着那语重心长的语气，许南征听完，立刻心领神会：“决策失误，如果先去找你爸谈，你现在已经是许太了。”</p>
她悄然笑起来：“我妈很不以为然，然后……你电话就进来了。”</p>
许南征正巧在出关，依稀有熟悉的德语飘进来，她恍惚听着，想起了那晚他说的话。明明已经习惯了他常年飞在外边，可不知为什么，忽然像是难适应了一样，很想他。</p>
“笑笑？”他出了关，才又叫她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