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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她真的走了的时候，他才知道，没有谁能取代她。他的妻子也好，童童的妈妈也好，都只能是她。他只要她。</p>
童童一直在等他回答，见他沉默，忍不住摇了摇他的手臂：“爸爸……”</p>
“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？”她嘟了嘟嘴，“我想妈妈。”</p>
他压下喉咙里滚着的情绪，弯身将她抱起：“明天我们去学校，好不好？”</p>
小丫头年纪小，注意力很快被他转移，轻轻点头：“好。”</p>
她在读早教班，已经好些天不肯去学校。</p>
平日里都是沈靳负责接送她，早教班里接送孩子的都是母亲，或者夫妻一起，就他一个单身父亲。</p>
童童刚开始还很喜欢早教班，最近说什么也不肯去，问她原因也不肯说，就说想要妈妈。</p>
沈靳估摸着是早教班的小朋友都是母亲陪伴的关系，看多了其他小朋友在母亲怀里撒娇，她有了对比，也有了失落感。</p>
昨天童童答应得好好的今天要来学校，现在又抓着他手不肯放开，说什么也不肯进学校，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</p>
“童童，怎么了？”他蹲下身，软着嗓音问她。</p>
她噘着嘴，吸了吸鼻子：“我想要妈妈。”</p>
沈靳鼻子酸得厉害，抱了抱她。</p>
“妈妈以后会回来的，我们先去学校，好不好？”第一次，他逼自己违心地安慰她。</p>
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，低落的情绪因为他的安慰而好了不少，闷闷地点点头，追问**妈什么时候能回来。</p>
“等童童……”沈靳停顿了下，“很乖很乖的时候就回来了。”</p>
童童似懂非懂地点头：“那我要很乖很乖。”</p>
沈靳嘴角勉强牵了牵：“很乖很乖的话，是不是要听爸爸的话，去学校了？”</p>
小丫头重重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说完背着小书包跟着老师进了校园。</p>
沈靳盯着她小小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。</p>
近半年来他一直失眠，最近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，想夏言想得胃紧缩着疼，完全没法入睡。</p>
今天公司没什么事。他想了想，决定先去趟医院，找医生开点**试试。</p>
车子靠近医院时他又本能地有些抗拒，这里是夏言生前治病的医院，离公司也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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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靠近，她离开那日的记忆就越是鲜明，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缩得难受。</p>
他将车停在医院外，手肘撑着方向盘，手掌撑着额头，狠狠闭了闭眼睛，深呼吸了好几次，才勉强压下胸口的闷疼感，推门下车。</p>
外面已经下起了雨，到处是撑伞行走的人。</p>
这个时间医院里人不少，他挂了号去看医生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