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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首，谢鸣目光十分复杂。</p>
沈拂并不在意，见般若寺住持还没有离去：“大师可还有事？”</p>
住持脸色变化几下，摇头：“阿弥陀佛，谢老庄主老当益壮，我……”</p>
沈拂：“我知道，你等自愧不如。”</p>
般若寺门下极讲究礼仪，哪里见过这样的浑小子，住持声音一冷，“告辞。”</p>
语毕领着寺内一众弟子离去。</p>
场上剩下的只有几人，圣女走过去，对着谢鸣盈盈一拜，“山间路滑，我一介女子，多有不便，可否多留几日？”</p>
谢鸣温润有礼道：“姑娘自便。”</p>
沈拂来到萧燃身边：“她这是打得什么如意算盘？”</p>
“一来以为我会给琴庄几分薄面，不敢在这里下手，二来是对《飞鸟曲》贼心不死。”</p>
小厮领圣女去厢房，路过沈拂二人身边，圣女目光直视前方，未曾多看一眼。</p>
其余几人再次提及面见老庄主被拒，无奈陆续散去。</p>
谢鸣望着沈拂苦笑：“沈公子这玩笑可开大了，一旦爷爷发现可如何是好？”</p>
沈拂打断他：“老庄主平日闭庄不出，不会听到江湖上的风言风语。”</p>
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，要是他知道了……”</p>
“就是你告的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一直充当观众的秦毓沉痛地拍了下谢鸣的肩膀，用过来人的口吻道：“事已至此，看开点。”</p>
别院。</p>
谢老庄主难得闲情逸致，品茶赏花，远处几人踱步而来，沈拂开口便言明翌日就可以开始学习。</p>
“来客基本全部踏上返程。”</p>
谢老庄主眼前一亮：“这么快。”</p>
沈拂：“用了些不上台面的法子。”</p>
谢老庄主不在意的摆手，“那些人都是老江湖，不管使用什么手段，能达成目的就是你的本事。”</p>
说着扫了眼自家孙子：“在变通一道上，要多向这位公子学习。”</p>
谢鸣觉得自己就没这么憋屈过。</p>
沈拂继续道：“般若寺的住持临走前还夸赞您老当……”</p>
“老骥伏枥，志在千里。”谢鸣朗声接过话茬道。</p>
沈拂也不纠正，小声对萧燃道：“那天我听见你和谢鸣的对话，说你去拜访谢老庄主被拒之门外，又是如何拜托他将《飞鸟曲》传授于我？”</p>
萧燃：“自是站在门口说的。”</p>
沈拂深深看他一眼，还欲多说，注意到谢老庄主的目光扫来，没说完的话尽数咽了回去。</p>
谢老庄主开口，话却是对萧燃所说：“明早我就开始授艺，你来当陪练。”</p>
萧燃竟然相当干脆的点头同意，谢老庄主眼中闪过一道狐疑之色，尔后不耐烦地摆了下手，“鸣儿陪我说会儿话，至于你们二位，别在老夫面前晃悠了。”</p>
沈拂也不讨人嫌，侧脸道：“萧大侠，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萧燃没和他计较称呼，完全是漠视的态度。</p>
微风拂柳，盛夏的柳叶褪去青涩的嫩绿，枝叶茁壮成长，比春天多了一份沉稳。</p>
萧燃几乎和景致融为一体，即便是背影，亦能看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。</p>
沈拂欣赏稍许，道：“谢老庄主很不待见你，但又听你的命令，岂不是自相矛盾？”</p>
“他有求于我，不得不为天音教做事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