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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点，总裁办的人也只剩下张新宇和常清了。</p>
明明之前他们俩的关系还很疏离，现在倒是有几分朋友之间才有的熟稔和轻松，常清对他也没有面对上司的敬畏，像是对待同等的人一样。</p>
这样倒也不是坏处，张新宇想。</p>
他眼尖，看见了常清藏在衣服里的链子，那上面串着两枚戒指，一大一小，像极了陆轩常常戴在手上的那个款式。</p>
他本不想猜，但事实都摆在了他眼前，也容不得他不去细想———常清或许就是坊间传闻的陆轩的那个男妻。</p>
这个时代男人虽然是可以和男人结合的，也能生孩子，但终究还没有普及，算得上是少数，陆家当家带这个头娶了个男人，其实在当时还算轰动的，整个公司上下都讨论过，但是陆轩的婚礼没有大办，连最无孔不入的媒体都不知道他伴侣的身份，他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。</p>
张新宇叹了一口气，忍不住看了常清一眼，心想他倒是看得开，又摇了摇头，暗地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，就是因为看不开，所以才会一改散漫的工作态度，开始认真让他教他做事吧？</p>
常清不知道张新宇在漫无边际地想着他的事情，他自己也在乱想，他看见了透明玻璃之外被霓虹灯装扮得十分美丽梦幻的城市建筑，难言的惆怅和伤感漫上心头。</p>
而这一切又被张新宇看在眼里，他想说什么，到嘴边就变成了：“下班吧，到这里就够了，明天再继续吧。”</p>
常清回过神来，低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他们一块儿下了楼，刚到楼下，常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，他看了一眼，是一个陌生号码，常清顿了一下，挂断了电话。</p>
张新宇注意到他这个举动，问：“不接吗？”</p>
常清若无其事地说：“我有经验，这一定是传销电话。”</p>
他话音刚落，电话又响了起来，常清低头一看，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号码。</p>
张新宇在旁边说：“还是传销电话吗？”</p>
常清笑了笑，声音放轻了许多，“是吧。”</p>
他依然挂断了。</p>
只是他刚挂断了电话，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阴影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，拦去了他们的去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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