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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他是去打群架，被打成这样的？</p>
“出这么大事也不给我打电话，有出息了啊。”陈昱衡坐在了他对面。</p>
陈昱衡平时是有些横行霸道，但对申光这群人还是真的不错。</p>
申光却不回答。</p>
“你爸呢？”陈昱衡又问。</p>
申光这时候，脸上才出现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情说：“死了。”</p>
陈昱衡无语，他只能打电话，叫了个人过来看着申光，然后对阮恬说：“我去给他垫些医药费，你……跟我一起去，还是在这里陪申光？”</p>
阮恬看着申光那张脸上狗憎人厌的表情，再看看陈昱衡，觉得这真是个两难的问题，她想选择死亡。</p>
权衡了一下，阮恬说：“……还是跟你去吧。”</p>
陈昱衡才拿了申光的就诊卡，带着阮恬出门。</p>
医院缴费处，他先给申光垫了两万。阮恬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想起上次母亲生病，他捐的钱。这哪里是陈大佬，他简直是小天使，总是奔走在抗争救灾的第一线。</p>
阮恬想得有些出神。直到陈昱衡交了钱转过身，发现她一直看着自己，嘴角一扯问：“看着我干什么？”</p>
阮恬淡淡地：“没什么，”加了句，“就是觉得有时候，你也是好人。”</p>
上次她的评价不还是，你是个好人么。怎么这次又降级了，变成了有时候你是个好人，是上次的事影响了她的评价啊。陈昱衡看着她先走的背影，眯了下眼睛。</p>
果然还是，用尽全力也无法远离啊。</p>
他试过了，做不到，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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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就近在医院食堂给申光买了粥和小菜，也没耽搁，趁热拎着回来。</p>
路上阮恬问陈昱衡，申光家里究竟怎么了，怎么儿子出事都不来看，这也太奇怪了。</p>
陈昱衡才告诉她，申光家庭的确特殊。他们家原来很有钱，可后来，他父亲染了赌瘾，一年飞好几次澳门，果敢这些地方赌博，把家产输了个精光。那时候申光妈正好生重病，被申光爸活生生气死了。</p>
申光还有个爷爷很亲，可老爷子年纪大了，腿脚不便。孙子出这么大的事，根本不敢告诉他，怕老人家受不了。</p>
阮恬这才明白。为什么上次她妈妈生病，申光捐了这么多钱。他倒也挺可怜的。之前莫丽曾跟她说过，申光想职业打篮球，后来不训练了。难道就因为这个？</p>
两人打开病房门进去，申光看到了他们，却仍然不说话。</p>
阮恬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，就把粥盒子打开，拿了勺子递给他：“申光，你吃一些粥吧？”</p>
“不想吃。”申光现在看谁都不耐烦的样子。</p>
阮恬想他恐怕是入院后就没吃过东西，还是又劝他：“吃一些吧，你现在需要恢复，吃饭才好得快。”她再次把粥递过去，申光来气了，一把挥开她，怒吼道：“我说了不想吃你听不见啊！”</p>
被他一挥，阮恬粥差点没端稳，好些溅在她手上。她表情一时沉默。</p>
陈昱衡这时候正从洗手间出来，就看到了这一幕。他脸色顿时一沉。</p>
申光别开头，自知闯祸，也不想看阮恬的脸色。</p>
陈昱衡淡淡说：“道歉。”</p>
见申光还是没反应，陈昱衡眉头一皱：“我说道歉，你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！”</p>
这事的确是他不对，申光心里也知道。更何况有陈昱衡的威慑在，他僵持很久，才转过头，轻轻地阮恬说了声对不起。</p>
阮恬擦掉粥渍，淡淡地道：“没关系。”毕竟她就算生气，也没兴趣跟一个病人计较。只是手还有些黏黏的，不大舒服。她把粥放旁边桌上，跟陈昱衡说了声，去卫生间洗手了。</p>
陈昱衡见阮恬关上门，里头响起水声。才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，面无表情地掏了根烟，问道：“行了，伤成这个鬼样子，究竟谁干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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