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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模式的贺焱特别难搞。</p>
林烁本来想召唤齐叔过来把贺焱接走, 结果贺焱按掉了通话，指名要他伺候。</p>
林烁只能守着病人。</p>
贺焱吃药倒是很爽快, 眼一闭, 把它们都咽下去了。可吃完他觉得嘴里苦，又拉着林烁亲了上去, 把药味都蹭给林烁。看着林烁跑去猛灌水，贺焱哈哈直笑，笑得要多恶劣有多恶劣。</p>
林烁决定不和这家伙计较。</p>
第二天一早贺焱退烧了。</p>
贺焱要林烁给自己熬粥。</p>
等林烁把粥送上来, 贺焱又干看着没动手。他说：“上次——”</p>
贺焱没说完，林烁已经会意地把粥往贺焱嘴里送。</p>
贺焱心满意足地吃饱。</p>
解决了饥饿问题，贺焱又不消停了。</p>
他拉着林烁出门, 时间太早, 周围根本没什么人，一路上的店铺也都关了门。</p>
贺焱和林烁走了一段路, 来到一家宠物店外面。</p>
这家宠物店营业时间很早, 早上六点就开门了，店门外自带小花园, 明明是冬天了, 里头还是开着不少大大小小的花儿。花园的雪也被扫得干干净净, 看起来像是冬日里的世外桃源。</p>
林烁看着贺焱：“你想养宠物？”</p>
贺焱哼哼两声, 半句话都不解释，拉着林烁就往里走。</p>
活像个仗着自己生病要东要西的小孩。</p>
店主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,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：“你们想要养宠物吗？”</p>
贺焱扫了一圈, 目光突然定在一只小猫身上。那只猫还特别小, 只有巴掌那么大，两只耳朵乖乖贴在脑袋上，脸圆圆的，眼睛圆圆的，毛色雪白，像团雪球。</p>
贺焱说：“我要这只。”</p>
店主一愣。他遗憾地说：“这只还太小了，你们买回去恐怕很难养活。要不你们看看别的？”</p>
贺焱说：“就要这只，你们能养活它，我们肯定也能，你教我们就成了。”</p>
店主看了眼旁边的林烁。这两个人是伴侣关系？</p>
眼下同性婚姻虽然合法，很多人却还是无法接受。异性恋人都会吵闹不断，同性恋人能好到哪里去？像他们这么年轻就走到一起，平时恐怕已经摩擦不断。</p>
养上一只猫也不知是能缓解他们的矛盾还是会加重他们的矛盾。</p>
可是送上门的生意总不能不做吧？</p>
店主说：“那好吧，我告诉你们要注意的事情。如果你们住在附近的话，它有什么不对劲你可以马上带过来，我本身就是兽医专业，可以替它治疗。”店主把零零碎碎的喂养事项和贺焱、林烁说了一遍，又不太放心地打印两份交给他们，最后收拾了一大箱小猫用品让他们先带回去。</p>
贺焱很满意，掏出卡一刷，一手抱起装着猫的箱子，一手拉起林烁往回走。</p>
林烁有点无奈。</p>
估计以贺焱的脾气，这猫没几天就会归他管。</p>
他这样的人，能对另一条生命负责吗？</p>
林烁不由看向那只乖巧的折耳猫。</p>
白白的，小小的。</p>
看起来那么脆弱。</p>
仿佛是察觉有人在看向自己，它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颗脑袋，灰蓝色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林烁，里面有着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和茫然。</p>
林烁一愣。</p>
他朝小猫笑了笑。</p>
小猫脖子伸长了一点点，整颗脑袋都露出了箱子口。</p>
它高高兴兴地朝林烁“喵”地一声，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友好。</p>
贺焱注意到林烁和小猫之间的“交流”，挺不高兴的。</p>
他松开林烁，抬手把小猫的脑袋按进箱子里，粗声粗气地说：“外面那么冷，想冻死是不是？”</p>
贺焱语气太凶，小猫吓了一跳，缩进箱子里不出来了。</p>
公寓很快就在眼前。</p>
贺焱把小猫抱进屋，得意洋洋地对林烁说：“以后你给我好好养着饭团儿，要是你自己跑出去玩饿着了它我可不会放过你。”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妙极了！</p>
林烁一挑眉：“饭团？”</p>
贺焱把小猫从箱子里抱出来，软软的，暖暖的，是活着的。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，把小猫托在手里，哼了一声：“我起的名字，不好听吗？”</p>
林烁说：“也不是不好听，就是公猫可能喜欢霸气点的名字。”</p>
贺焱说：“你怎么知道是公猫？难道你看了它小叽叽？**！”说着他伸手扒拉开小猫的腿，积极寻找小猫的雄性特征。</p>
林烁：“……”</p>
他抽出箱子里放着的宠物档案：“上面写了的。”他看了眼贺焱扒开猫腿的手，意思是“你才是**”。</p>
贺焱恼羞成怒：“我这叫实事求是！”</p>
他抱着小猫指挥林烁给小猫搭窝，整理玩具。多了一只小猫，整个客厅瞬间被占领了。</p>
林烁还挺喜欢这只小猫的，把暖洋洋的猫窝弄好，让贺焱把它放进去。小猫很乖，它舒舒服服地换了几个姿势，最后安安静静地倚在那里，看看林烁，又看看贺焱。</p>
林烁取出一块奶糕给小猫舔。</p>
在贺焱的坚持之下，小猫被起名叫饭团。饭团很爱干净，舔了半天奶糕，察觉自己身上的毛毛沾了点儿，马上对着它舔舔舔。</p>
对于这么个小小的生命来说，一块奶糕足以让它高高兴兴地度过一整个早上。</p>
林烁和贺焱在一边看着半天，才想起还得上班。贺焱不放心饭团自己在家，又把它抱进箱子里，对林烁说：“以后你得每天把它带到公司去。”</p>
林烁说：“每天这么来回折腾它受得了吗？”</p>
两个人对视一眼。</p>
干瞪眼。</p>
林烁翻出店主打印的注意事项。</p>
饭团还太小，确实不该带出门，不过家里也不能一直没有人。这么小的猫儿很没安全感，不能离开人太久。</p>
贺焱亲自给饭团准备好水和奶糕，才和林烁一起出门。</p>
中午下班时间一到，他又拉着林烁回家，两个人一个喂猫一个做饭，分工合作，十分和谐。</p>
有了饭团，贺焱到公寓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无数倍，几乎每天都和林烁一样回两趟，虽然林烁看向他时他总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，林烁却还是看出了他有多喜欢猫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