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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扬皱眉望向他：“你这么大个人，还闯荡江湖……要不，我再派人护送你？”</p>
在他鄙视的目光下，李栩咬牙坚强道：“不行，我就要我二哥！”</p>
“你这个……”</p>
及时想到李栩并不是司马岱，司马扬只得生生地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，恼怒地瞪了李栩一眼，把萧辰拉到旁边。</p>
“伯父……”萧辰不解。</p>
司马扬压低声音道：“你别急着走，先听我说……早间我听你说的那话，回去之后想了很久，如果那太监说的话是真的，那么有个人就很可疑。”</p>
萧辰愣住：“谁？”</p>
“陷害都督的人必定是与都督相熟之人，对不对？”</p>
“有此可能。”</p>
“老太监说他已经报了仇，说明这个人多半已经死了，对不对？”</p>
“有此可能。”</p>
司马扬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：“我想来想去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宝震！”</p>
萧辰身体骤然一僵，那瞬竟不知该说什么，楞了半晌才道：“伯父……”</p>
“你先别急，当年有些内情你并不知晓，我也刚刚派人去替我查些事情。”司马扬按按他肩膀，“你师弟，我让人护送他回去，你不用担心。此事关系到都督的清誉，你须得留下来才是。”</p>
见他二人走到旁边说了半日的话，白盈玉与祁无刀皆不会功夫，耳力甚弱，听不清他们所说的话。李栩立在另一侧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，不由转头瞧了一眼白盈玉，面上惊异之色难以掩饰。</p>
白盈玉被他看得怔住，心莫名其妙地往下一沉，呼吸似乎也艰难了起来，待想问他究竟听见了什么，欲迈步向前，脚步却沉得迈不开一般。</p>
又过了一会儿，萧辰缓步走回来，面无表情。李栩迎上去，还未开口，便又被司马扬给扯到一边去。</p>
“我和你师兄商量过了，找人护送你回去，你放心，我保证你一定平平安安到家。”司马扬道。</p>
李栩不耐烦地挣开他，复回到萧辰身旁：“二哥，咱们……”</p>
“先不走了，我有事须得再住几日。”</p>
“二哥，这事一点证据都没有，你别听他瞎说。”李栩知萧辰心中不适，急着劝解他，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偷听了他们说话。</p>
“小子，你……”司马扬有点恼，不过毕竟祁无刀尚在场，不便发作，便道，“算了，我不与你计较。”</p>
萧辰对李栩沉声道：“小五，你和阿猫把包袱放回去了，我和伯父还有些事要谈。在我回来之前，你什么都不可胡说，记着了？”他话中意有所指。</p>
“……记着了。”</p>
李栩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，只是他心机尚浅，虽然知道绝不可说，却不由自主又瞥了一眼白盈玉。</p>
被他前后看了两眼，白盈玉又非愚笨，不用问也几乎能断定此事定然和自己有关，心头阴霾密密地笼罩上来，让人透也透不过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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