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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，说句老实话，开封府大牢都比那屋子干净些。”李栩直啧啧嘴，“老鼠蟑螂虽然都齐全，可起码没那么臭……”</p>
萧辰不作声。</p>
“……那老赌鬼就顾着自己买酒买菜，压根就不管阿猫吃什么，我估计着他们家连米都没了。”李栩吧啦吧啦，终于转入正题，“二哥，咱们还是把阿猫接回来吧！”</p>
“你觉得她会肯回来么？”萧辰冷然反问道。</p>
李栩挠挠头，低低道：“要是二哥你去劝她，说不定她肯呢。”</p>
“哼……”</p>
萧辰不置可否，开始往外赶他：“我要休息了。”</p>
“二哥……”</p>
“出去！别再进来吵我。”</p>
“二哥，”李栩死皮赖脸地扒在门框上，“那……你还吃不吃饭？”</p>
萧辰不答，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去，砰地关上门，然后——终于清静了。</p>
次日，萧辰不欲下楼，李栩便让店小二将早食端到屋内，自己溜到外头专门给萧辰买了猪胰胡饼回来。</p>
“油腻腻的……”萧辰闻见荤油的腥味，微皱起眉来，“难道老满贯早起又来过了？又来要银子？”</p>
“没有。”李栩掰了块饼放他手中，“这饼是我一大早出去买的，你上次不是说这饼好吃么？”</p>
“我何时说过这话！”</p>
“哦……你没说它难吃，我就以为你觉得它好吃。”李栩把饼往嘴里一叼，替萧辰盛了碗白粥放到他跟前。</p>
萧辰无奈，也未再说话，轻轻吹着粥的热气。</p>
“二哥，你说要是那姓卫的不来找我们了，那怎么办？”</p>
昨日见到卫近贤的癫狂之态，萧辰心里着实是有些失望，这么一个半疯的人，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，只怕是不易。</p>
见萧辰不答，只顾低头搅着粥，李栩只道他心烦，亦不敢再问，自盛了一碗，也吃起来。</p>
两人刚吃罢，便听见店小二在外边叩门：</p>
“李公子，在吗？楼下有人找。”</p>
“是谁啊？”</p>
李栩喊回去，盘算着要又是老满贯的话，便让人打发了他，免得让二哥心烦。</p>
“是卫府上的管事。”</p>
李栩面露喜色，低声朝萧辰道：“二哥，他们果然来请咱们了。”</p>
“先请人上来吧。”</p>
萧辰淡淡道，面上倒不见什么喜色。</p>
李栩随即朝店小二嚷道，“请他上来。”又转头朝萧辰低声坏笑道：“既然现下是他来请咱们，咱们也得端端架子。二哥，昨天在他们府里等了那么老久，今儿咱们也让他在门外等等如何？”</p>
“……小五，你过来。”</p>
李栩忙探身过去，随即脑袋上挨了一记爆栗子，痛呼出声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