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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他说得过于直白，萧辰也不想接话。</p>
李栩自顾自皱眉，道：“仔细一想吧，这倒真有可能，我看那管事就长得唇红齿白，老太监养着他估计也没留什么好心眼。”</p>
闻言，萧辰轻轻摇头，道：“据我听来，那管事对卫近贤说话时，语出挚诚，对他颇为尊敬爱护，说不定比亲儿子还强些，并不像是卫近贤养在府里的男宠。”他失明后，对声音极其敏感，表情举止或许可作假，但真实情绪却是能从声音中透露出来，故而不见样貌，只闻其音，往往更可听出人心来。</p>
李栩挠挠头：“这事……要不我回头再打听打听去。”</p>
“也好。”</p>
此时两人已经转过了一条街，不似方才卫府门前的冷清，这街上叫卖喧哗、车水马龙，甚是热闹。李栩生怕萧辰撞到路边摊子，用手扶着他走。</p>
“二哥，有卖白糖糕的，还热乎着呢，你吃不吃？”</p>
“不吃。”</p>
萧辰口中虽如此说，却停住脚步等李栩去买，小五打小爱吃甜食，看见这些糕点便走不动道。</p>
见他停住，李栩果然笑呵呵凑了过去买……</p>
白糖糕软软甜甜的香气萦绕在鼻端，萧辰微怔了下，不知怎么得就想起白盈玉那口软软侬侬的江南口音来。</p>
“二哥，我买了两包，咱们送一包去给阿猫吧？” 李栩果然买了好几块，用纸包了起来，朝萧辰笑道。</p>
对于李栩来说，白盈玉说什么也是于他有恩，他总觉得她跟老满贯回去不妥当，心中不甚放心。再说老满贯那屋子他是见过的，臭气熏天，又脏又乱，只怕老鼠都是成窝的，白盈玉如何住得下来。</p>
“不去。”萧辰回绝地很干脆，且没有余地。</p>
“二哥……”</p>
“要去你自己去。”</p>
“哦……”李栩一转念，试探问道，“二哥，我把阿猫劝回来，好不好？”</p>
萧辰冷哼：“她主意大得很，且随她去，你又要多什么嘴。若是打这主意，你还是莫要去的好。”</p>
“好好，我就去看看，保证不乱说话。”李栩忙道。</p>
萧辰这才未再说话。</p>
先送了萧辰回客栈，李栩这才往老满贯的住处过来。他原想着，白盈玉搬过来，老满贯怎么也得再置办些家伙事儿，估计这会家里头正忙乱着，他去也好搭把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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嫌恶地走在巷子里，因昨夜里才下过秋雨，原本就脏乱的巷子因为积水的缘故，而显得恶臭扑鼻，李栩几乎是垫着脚尖在走路。</p>
叩了好几下门，才总算等到有人来开门。</p>
“李……李大侠！”</p>
似乎没料到是他，白盈玉微微有些吃惊，又不安地往他身后瞥去。</p>
“放心吧，我二哥没来。”李栩忙安慰她，又皱眉往里面探头，一屋子狼籍不堪，似乎正在打扫中：“你舅舅不在？”</p>
“嗯，舅舅出去了……”</p>
礼节上虽然应该请李栩进来坐，可屋子里乱七八糟，莫说连杯茶都端不出来，只怕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，白盈玉就这么尴尴尬尬地站在门口，发觉自己袖子还挽着，忙放下来。</p>
幸而李栩压根是个不会去留意小处的人，把纸包往她手里一放：“白糖糕，还热乎着，你快吃吧。”</p>
白盈玉接过纸包的同时，他就已经一脚跨进门内了，便是她想拦也来不及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