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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什么事了么？”</p>
“萧大侠，真对不住！我……我……”他愈是平静，白盈玉就愈是不安，咬着嘴唇，把哭声堵在嗓子眼里，“那衣衫……被我不小心，弄破了。”</p>
“破了？”他眉头皱起，“是烧焦的？”</p>
“嗯……”她哽咽着，“我不当心，把火炭弄到衣衫上。”</p>
“如此说来，是不能穿了？”</p>
她咬着嘴唇点点头，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。</p>
萧辰看不见她摇头，听不见声音，只当她是默认了。</p>
白盈玉垂着头，摒声敛息地等着他的下文。可萧辰只立了片刻，什么都未说，便转身离开。</p>
怔了怔，她举步追上赔礼，万分歉疚道：“萧大侠，我……”</p>
“坏了就坏了吧，为了件衣衫，犯不上哭。”</p>
“……可我误了你的事。”</p>
“你既然做不到，就不该应承。”萧辰脚步略住，背对着她，声音冷硬。</p>
“可是我真的把衣衫改好了，真的，就是熨烫之时，出了意外……”</p>
“罢了，此事是我所托非人……”萧辰顿了顿，似乎后面还有什么话，停了片刻方不耐道：“别哭了，若让我师父看见，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。”</p>
白盈玉手忙脚乱地擦眼泪：“哦。”</p>
萧辰长叹口气，径自回了自己房间，未再理她。</p>
脸上泪痕未干，白盈玉记着他的话，忙回了自己房中，用湿帕净面。而后才坐在桌旁，红肿烫伤的双手因为沾了水，加倍地疼起来，她呆呆看着，心中柔肠百折，只觉得自己着实无用，累人累己。</p>
到了将近日中时，杨渐与李栩才起，倒也正好吃中饭。</p>
“阿猫呢？怎么不叫她来吃？”杨渐奇道。</p>
萧辰沉着脸不作声，李栩见他脸色不对，犹豫了下，朝杨渐使了个眼色。</p>
“小猴子，去去，你叫去！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要紧。”</p>
李栩只得应了，一溜烟上楼去，过了会便见白盈玉跟在他身后下来。两人落座，她紧张不安地看了眼萧辰的眼色，见后者面无表情，便微垂下头去。</p>
“……你的手！？”</p>
杨渐眼睛尖，瞅见她红肿烫伤的之处，惊讶道。</p>
她往袖子里缩了缩，连忙道：“是我不小心烫着了，不要紧的。”</p>
“你可别不在意，烫伤这种事可大可小，严重起来整条胳膊都会烂掉的。”杨渐吓唬她，“来，伸出来给我瞧瞧。”</p>
他是前辈，白盈玉只得依从，缓缓将双手自袖中伸出……</p>
大大小小将近十个水泡布在素手上，惨不忍睹，杨渐看得直摇头：“你这娃娃，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吭声，还真是倔。”他即从怀中抽出金针，替她挑开水泡。</p>
李栩头早已凑过去，口中啧啧倒抽气之声不断，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。</p>
萧辰虽在原地未动弹，但犹豫了一瞬，终是不自在地问道：“很严重么？”</p>
“嗯嗯……你好端端地怎么把自己儿烫成这样？”李栩不知道是在回答萧辰还是在问白盈玉。</p>
“……不小心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