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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点上，他们与我并无太大区别。最大的分别在于，按照老路子，他们的办法很难行得通了。你想一想，有多少人妖鬼怪想要成神成仙，可惜他们求不到我这里。而你，你不需要求我，你只要点头。一个点头，从今往后，你便会拥有无数信众，无穷的力量。”沈小姐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在说不点头就是个**。</p>
可许西元不光是**还是个痴子。“我不要。”她说，她不要。</p>
她不要成为别人的心灵寄托，她不要满足别人变成别人想要的样子。与“哎哟妈呀”为伍，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要。</p>
“那白素贞的道行，你也不要了吗？”</p>
她唯一的软肋，要穴。</p>
白素贞一手搭着她的肩膀，揽过她，“沈小姐，我的道行我自己做主。”</p>
沈小姐的眼睛亮了，比起许西元，她对这位白素贞更有兴趣，“如今灵气稀薄，修行困难，你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修成正果。用我的法子，保管你能早日正道飞升。你和那些毫无修炼基础的人不一样，就算日后你不再依靠信仰之力，道行也不会倒退。如何？”</p>
其实，沈小姐这个人，长得好看，气势十足，姿态大方，态度坦白，和白素贞说这话的时候，更显出十足十的诚意。要是没有那些叫人倒胃口的“神同僚”，许西元不至于如此反感。但是她这个人，说好听点，理想主义，眼睛里容不下沙子，尤其是触及她底线的沙子。像“哎哟妈呀”那种人，她没拿个榔头敲死她，已是对法律敬畏。故而，对于给与“哎哟妈呀”力量的沈小姐，她怎样都没有办法多欣赏一点。</p>
而白素贞，一颗素心，捷径充满诱惑，动心不过瞬间，一点动摇都没有。“多谢盛情，此番好意心领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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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就因为她不喜欢？”自生于天地之间，沈小姐还未遇到过如此之多的拒绝，非但拒绝，斩钉截铁，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。她要给予力量，给予法力，居然还有人说不要。</p>
提到她，白素贞的笑容也不一样，一股子温柔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，好像她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。含笑看一眼别扭的心肝宝贝，白素贞道：“和西元没有关系。我的修行，只一颗心，一条路。”</p>
尽管心里念叨着愚蠢会传染，一向讨厌白素贞的东璜也无法否认，这一刻的白素贞帅气极了。</p>
从酒吧走出来，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，白素贞和许西元不由自主同时呼出一口气，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。</p>
两人相视一眼，不管周围是否有人，就这样拥抱在一起。</p>
神也好，力量也罢，统统和她们没有关系。</p>
一个亲吻后，松开彼此，手牵手往客栈走。</p>
白素贞问：“明天一早回去？”</p>
许西元乖乖地应：“好。”</p>
此番神会之行的结果和地府之行一样糟糕，三种方式已去其二，彻底忘记前事的可能性已基本为零。白素贞本就不存希望，纯粹是陪许西元走一趟，与小青、吴九娘和程青檀分享过神会见闻之后，就把此事放下。倒是许西元怏怏不乐，意兴阑珊好几日。</p>
白大夫请假出门几天，回来多一个戒指，在保安堂里引起轩然大波的同时也挡住不少介绍人的心。好些个要把她介绍给自家子侄的，暗自叹息。通常老想着给人介绍的，多半是那些八卦心强，爱管闲事，喜欢东问西问的人。有人恭喜也有人好奇，面对她们的诸多问题，白大夫没有多说。</p>
那些人问来问去，无非就是：你真结婚了？</p>
白素贞说是。</p>
丈夫是做什么的？年收入多少？</p>
白素贞笑笑。</p>
看来收入不太高，否则戒指怎么没有钻。没有钻还是婚戒嘛，那些人为白素贞不值。</p>
又问丈夫对你好不好？</p>
白素贞又是笑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