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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亏得是白素贞心中有愧，将许西元古怪的举止都当作是被吓死的后遗症，待小青端来米粥，又喂她吃了一碗。用完米粥，许西元神思困倦睡了过去。</p>
白素贞这才心下安定，她一连多日未进饮食，劳神耗力，几度惊吓，方与小青一起吃了些东西。</p>
梳洗过后，让小青自行休息，自己也宽衣解带，陪着许西元睡下。</p>
一直睡到第二日天明，许西元先醒了。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白素贞温柔柔的粉脸，眉弯如月，两瓣唇娇艳欲滴，像是随时随地可以吻上去一般，枕边玉手葱葱，肤如凝脂。</p>
妖就是妖，哪怕睡着了还是如此妖娆。</p>
许西元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。</p>
生存危机尚未解决，倒是起了色心，颜控真是要不得。不过美色当前，离魂占壳的愁绪倒也减淡了几分。</p>
她端详白素贞一会儿，先自起身。待小青送进洗脸水等物，小心翼翼梳洗后，咬了几口糕点，因不知平时许仙会否同小青说话如何说话，她不敢造次，只得不发一言，匆匆下楼。</p>
前后左右一阵转悠，许是身体的记忆仍在，倒也熟门熟路，走至前头店铺，陶掌柜与伙计张甲齐声问候。</p>
“东家，几日不曾见，可是身体贵恙？今可大好了？”</p>
许西元嗯嗯道好，脑筋转得飞快，如果她是许仙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此时要如何回应？</p>
她记得戏文里头，为躲避端午毒日，小青与白素贞双双称病。“有劳记挂，我娘子与小青身子都好了。”</p>
陶掌柜和张甲却道，“东家，你这是病糊涂了呀，前日青娘子明白道是你病了。”</p>
许西元故作惊讶，道：“哎，难不成我病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？罢罢，今日是哪一日？”</p>
陶掌柜道：“初十，端阳已过五日。”</p>
“不可思议，不可思议呀。我记得端阳那日是初五，不就是昨日？”</p>
陶掌柜与张甲齐齐笑道：“果真是病糊涂了，东家一看账册便知。”</p>
“也不会这般糊涂呀。”眼角瞥见楼梯处有一裙脚，正是小青侧耳听着他们说话。许西元心生一计，道：“待我想想。端阳那日小青告病，我与娘子两人在家中吃酒，娘子吃了酒后浑身发烫，我下楼端水给她……”琢磨着端阳那天，小青与白素贞都是自顾不暇，应当记不得什么细节，便将往日从戏文和电视里看来那些瞎三话四一番，与实情倒也差不了多少。</p>
她假作回忆，忽然面露惊恐，东张西望，坐在堂内，不作一声。</p>
陶掌柜与张甲当是她又病了，忙道：“东家你好生休息。”自去前面张罗。</p>
过一会儿许西元见小青上楼与白素贞汇报，便走到店中，取了账册来看，也不知是何原因，竟还能把账册看懂。偶尔掌柜问些问题，张口就来，对答如流。</p>
看来知识仍旧存储在大脑之中，那既然知识留存，记忆应当还在吧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