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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凯腾的站起来掐住商丰城的脖子, 商丰城的呼吸近在咫尺, 沉邃的黑眸静静注视着他。那双眼不知是真深情还是假深情，只让江凯呼吸困难。江凯按着商丰城喉咙上的血管，说道, “商丰城, 我不跟你开玩笑。”</p>
“我也不跟你开玩笑。”商丰城那双眼沉静如深海, 江凯猛地松开手，退后两步在衣服上狠狠擦手。</p>
“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</p>
“你自以为结束。”</p>
江凯咬着牙, 半晌后他笑出声, “亲爱的商总, 你一把年纪还能天真到这个地步, 我也是很敬佩的。”</p>
商丰城目光更沉，他到底看上江凯哪里了？</p>
牙尖嘴利？欠揍？</p>
“并非绝路。”</p>
他们长久的对峙，江凯俯身靠近商丰城的耳朵，“在十一月之前收手出国，到此为止，再见。”</p>
江凯转身大步往门口走。</p>
“你呢？”</p>
江凯手落到门把上, 他喉结滚动, 半晌后回头,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, 这样的距离他看不清商丰城的脸。“好自为之。”</p>
江凯拉开门大步走出去, 商丰城的手攥紧, 半晌才松开。</p>
他抬起左手按了按眉心, 按铃叫人进来。</p>
商丰城吩咐, “送他回去，多派几个人跟着。”</p>
“商总？”</p>
“今天谁**敢碰江凯——”商丰城一顿，说道，“我跟他没完，去吧。”</p>
江凯出门转头面向跟上来的保镖，“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哪里？”</p>
“是的。”保镖连忙把手机递给江凯，说道，“江先生，你要去什么地方？”</p>
电话响了起来，江凯接通，“到了么？”</p>
赵希瑞声音和汽车的引擎声一起落了过来，“到了。”</p>
江凯抬头看到赵希瑞的车，他大步走过去拉开车门上去，赵希瑞回头，“江总。”</p>
“走。”</p>
赵希瑞掉头把车开出去，说道，“你没事吧？”</p>
江凯身上有血迹，衣服皱皱巴巴，只有一张玉白的脸冷森冒着寒气。</p>
“以后我的事不要再汇报给商丰城。”江凯说，“如果你还想继续跟着我工作的话，希望你能管住嘴。”</p>
车厢沉默，江凯闭眼抬手搭在额头上，很累。</p>
“江总。”</p>
江凯睁开眼，赵希瑞说，“商——总对你挺上心的，他听说你感冒不好，担心是其他病才过来。如果他是做对你不利的事，我不会跟他联系。”</p>
江凯喉咙发硬，他转头看向窗外。</p>
赵希瑞笨拙的声音继续说着，“你要不高兴的话，以后我就不多管闲事了。”</p>
天色渐暗，暮色之下，山峦大地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。江凯心里压抑，他觉得自己不能活着退出去了。</p>
这盘棋，掌握在别人手里，江凯一开始的身份就是晃眼的靶子。一旦局势稳定，第一个被搞死的一定是他。</p>
他现在也不想弄死商丰城了，他不想跟商丰城再纠缠。</p>
活一个总比全死了好，商丰城还有侄女，有牵挂。江凯孑然一身，江海在国外安好，不需要他。</p>
没有人需要他。</p>
四个小时的车程，江凯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埋头就睡。他是被电话吵醒，江凯接通电话，“喂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