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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丰城目光阴沉下去，只一瞬间，就又恢复，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没有戴的必要。”</p>
商丰城有那么一瞬间非常想弄死江凯，但也只是想想而已。</p>
一旦他动了手，江凯就真的一去不回头。这小子，心若磐石，谁也不能撼动半分。</p>
坐了片刻，江凯又有些头晕，“我回酒店了。”</p>
“我送你过去。”</p>
江凯看商丰城，“你是不是还想送到我的床上？”</p>
“我不介意。”</p>
“我介意。”</p>
两人出门江凯上车，靠在座位上，又点烟，“B市有大动静么？”</p>
“一时半会儿谁也弄不死谁。”</p>
江凯眯眼，“真是僵局。”</p>
商丰城发动汽车，“不要做炮灰。”</p>
车没有开往酒店，江凯喝了感冒药昏昏沉沉就闭上眼。再次睁眼只看到万里黄沙，倏然转头瞪着商丰城，“你说话算话过么？”</p>
“跟我走吧。”商丰城说，“从这里一直往西开，出了国境线转飞机——”</p>
“打住。”江凯说，“盛华锋要整死你？你跑路么？”</p>
商丰城点了一支烟咬着，眯眼笑起来。</p>
他笑的时候有眼尾，低沉嗓音响起，“盛华锋算什么东西，能整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。”</p>
得了吧！这位牛逼都快吹到天上去了。之前还骂季延算什么东西，转手就把项目让出去了。</p>
“你到底是想去哪里？”</p>
“塔克镇。”商丰城道。“睡吧，还得两个小时。”</p>
法克！</p>
“商丰城。”</p>
“嗯？”</p>
江凯抬手压在额头上，半晌后说，“你在温水煮青蛙。”</p>
商丰城掐灭烟，“江凯，你意识到就说明你动摇了。”</p>
江凯嗤笑一声，把座位放下去，“你做梦吧，我睡觉了。”</p>
这死小子！</p>
商丰城咬牙，他摩挲着方向盘，强行忍了下来。</p>
江凯再次睁眼看到医院的标志，蹙眉，“这是哪里？”</p>
“医院。”商丰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，“下来。”</p>
江凯狐疑打量四周，下车。有些冷，他缩了脖子。</p>
江凯体寒，四月还穿羽绒服。</p>
商丰城握住他的手，江凯立刻就挣扎，没挣脱。商丰城紧紧抓着江凯，他的手掌干燥温热，江凯喉咙发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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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个大男人牵手也太难看了。”</p>
“你牵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。”商丰城说，“这里的——”</p>
“以前我是骗你的，我骗你自然什么都不在乎。”</p>
商丰城的面色一瞬间就阴沉下去，很短暂，他说，“我话没说完，你感冒一直不好，得做个个全身检查。”</p>
江凯喉结滚动，紧紧抓着商丰城的手，嘴唇抿成了一条线。</p>
江凯看到医生就立刻明白过来，这不是找了个医院，这是把S市某专科医生弄来了。设备全部是新的，江凯看着商丰城，“新医院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