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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廉杰一脸茫然。</p>
他低头，看看手里开了盖子的甜牛奶，再看看一脸警惕的小姑娘，有种自己可能在搞推销的错觉。少年晃晃脑袋，主动扬起笑脸：“不收钱！”</p>
叶菲瑶怀疑地瞅着他。</p>
刚刚才被灌输了一段文字信息，叶菲瑶对“顾廉杰”的印象完全停留在“债主”上</p>
叶菲瑶已经猜到了那些文字信息只是“可能发生的事情”，她完全可以通过这些她知道的东西来帮助别人。至少小四哥哥和小五弟弟都好好的，她觉得很开心。</p>
这么一想……</p>
叶菲瑶又去盯着顾廉杰的右手看。</p>
……可能是让她帮他保护好手指？</p>
既然有自己能做的事，叶菲瑶也就接过了那瓶甜牛奶。院长办公室外面有几张小凳子，少年带着小女孩儿一起坐在门口，不出声。顾廉杰又拆了一袋膨化食品，叶菲瑶这次摇头没吃，她要等着吃正餐。不过她捧着香甜的牛奶一口一口喝，在自己的上唇那都留下一圈奶胡子，可爱得不行。</p>
牛奶快见底了，院长正好推门出来。一大一小两人一起抬头去看，院长脸上表情更加慈祥：“你们已经认识了？”</p>
顾廉杰一下子反应过来。</p>
他是还小，但他是个非常有主意的少年人。他之前能为了姐姐想要去混社会，现在也立刻明白了，这个捧着牛奶罐的小姑娘就是他这次来的“目的”。因为小姑娘不怎么说话，之前那电话也隔得太久，他才没认出来。</p>
零食被顾廉杰随手丢到一边，小少年一把将叶菲瑶抱起来，下巴抵在小姑**脑门上，抱得紧紧的。</p>
“谢谢你，真的谢谢你，”他轻而易举地许下诺言，“你放心，这辈子我都欠你的，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还你。”</p>
还好牛奶只剩下一点，没洒。</p>
小姑娘被箍在顾廉杰的怀里，一心惦记着牛奶，然后茫然地眨眨眼，还没明白。</p>
欠我？欠我什么？等一下，这么一来……我才是他的债主了吗？</p>
***</p>
这顿午餐，钱峰和顾家父子俩都在福利院吃的。</p>
刘老师手艺很好，福利院吃得简单，但孩子们都吃得饱。小宝宝们有羊奶喝，大一点的也有粥，再大一点的都是白米饭，炒青菜，炒土豆丝，煮鸡蛋，菌菇肉片，还有汤。</p>
叶菲瑶吃饭的时候一直很认真。</p>
小四哥哥平常坐的地方被洛正阳给占了，小五弟弟没良心地拍手哈哈笑，红姐脸上结的痂掉了一块儿，脸上的颜色格外不均匀，饶有兴趣地盯着这几个人看。</p>
吃过饭，洛正阳一步三回头地被展世铮拉上了楼，叶菲瑶被留在这边，闲聊。</p>
顾延年现在满脸都是笑。</p>
心思轻了，顾延年之前笼罩着的愁苦也散了。顾老头以前风评不好，说他脾气糟糕，可现在，他的脾气被磨得相当平和。他看着乖乖坐着的叶菲瑶，心都跟着柔软一点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