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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</p>
何大进领着宋金走到一个摊位前，指着挂网上的两身衣服，说：“左边那件适合我，右边那件适合你。”</p>
宋金一瞧，左边那件土黄色衬衫黑色布裤，右边那件灰色衬衫墨绿色布裤。</p>
差点没把他丑瞎。</p>
“你什么眼神！”</p>
“那你挑，反正我要左边那套。”</p>
宋金扫了一遍这不下百件的衣服，愣是没找出一身比何大进看见的那身好看的。他想象了一下自己穿得一身灰黑的模样，就觉得没精神气。</p>
“去别的摊子看看吧。”</p>
一直在衣服堆里葛优躺的老板娘听见，瞥了他一眼说：“你第一次来这买东西吧？这儿的衣服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，别家衣服也都一样。”</p>
“批量生产？”</p>
“不然呢，还给你定制啊。”老板娘语气十分嘲讽，毫不热情，一脸懒得招呼人的神情。</p>
要是换做是宋金底下的百货商场，他一定当场把这个人给辞退了，这什么态度！</p>
他现在年轻着，骂人可有力气了，可别惹他。</p>
何大进说：“好了，就这两身衣服吧。”</p>
宋金无力反抗，这衣服丑，别的更丑，没有选择的余地。他就要放弃的时候，突然瞧见藏在角落里的一件白色衣服，说：“我要那件白色上衣，还有那条灰色裤子。”</p>
“你一个要干活的人买什么白色衣服。”</p>
“不行，这是我的底线。”</p>
“屁事真多。”何大进骂了一句，又挑了一块灰色的布，问，“多少钱。”</p>
老板娘说：“四十一身，一共120块钱。”</p>
宋金侧耳，问：“嗯？多少钱一件？”</p>
“四十啊。”</p>
宋金惊呼：“这么便宜！”</p>
何大进差点没瞪他一眼，老板娘也是头一回见来这买衣服的人喊便宜的，怕别是个**吧。她说：“对，四十，买呗。”</p>
宋金说：“四十一件，太便宜了，何大进，快买快买。”</p>
何大进说：“四十块钱一身啊！”</p>
“……太**便宜了！”</p>
“你闭嘴！”不知人间柴米油盐贵的土豪，都快把物价抬高了。何大进恨不得堵上他的嘴，“你还让不让我讲价了？”</p>
宋金错愕，被这低廉到难以置信的物价冲击了他对过往价格的刻板印象，“竟然还有讲价的余地。”</p>
“……”何大进伸手就把他往旁边推，“滚蛋！”</p>
宋金没被推得发火，反而乖乖走开，驻足在一旁围观何大进会怎么讲价。</p>
何大进晃了晃手里的衣服和布料，说：“这块布又不是衣服，怎么值四十，不二价，一百卖不卖？”</p>
老板娘瞧了瞧宋金，怎么可能放过这条肥鱼，说：“不行，120，最低的了。”</p>
“一百三身卖不卖？你别看他，他没钱，就是个**，瞎说话。”</p>
“**？有长得这么好看的**？”</p>
“你别管他是不是**，一百卖不卖？不卖我走了。”</p>
老板娘略一顿，说：“115。”</p>
“最多一百。”何大进说完，放下衣服就走，把宋金也一块捎走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