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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芳菲说道，“还在当差，等午时吧。”</p>
这话的意思那就是吃的，虞司宾已是欢喜，“那我等你。今日多人休息，不是不给饭吃么，你让下人送饭来没？”</p>
他一说柳芳菲才想起，“忘了。”</p>
虞司宾迟疑些许，“吃多了糯米滞气，对胃不好……等到了中午我去酒楼给你买菜，反正也有食盒。炒叠莴笋和茴香豆，再加个清蒸鲈鱼。”</p>
三道都是自己喜欢吃的，柳芳菲顿了顿，“我告诉过你我喜欢吃这些？”</p>
“没呀，平日在这吃饭，有那些菜时你都让厨子给这些菜的。”</p>
柳芳菲心尖微动，“嗯。”她沉默半晌，才终于从箱子里取了个香囊递给他，“你不是讨厌蚊子么，这里头是干艾草，可以驱蚊。”</p>
端午节吃粽子，喝雄黄酒，挂艾叶是免不了的，虞司宾当然知道。也就是说，这是特地做了送他的？</p>
他从少年时就有不少姑娘送他东西，可没有一次像这样惊喜。他只觉自己接过来的手都在微抖，问道，“送、送我的？”</p>
柳芳菲避开他的视线，又拿了公文看，“嗯。”</p>
虞司宾双眼已笑成豌豆状，拿着香囊都不知往哪里搁，好一会才塞进怀里，这样就不会丢了。干站了半晌，才试探着问道，“等会中午……我们一块去吃饭？”末了他又道，“我带了很多姑娘来，不会有人说闲话的。”</p>
很多姑娘……柳芳菲看了他一眼，点头。虞司宾已笑得瞧不见眼，“那等你放衙了，我们再去看赛龙舟？”</p>
“那时已比完了吧。”</p>
“那就去看龙舟。”横竖就是想跟她过端午！</p>
柳芳菲应了声，虞司宾已快美得飞到云端上，这端午定是他过得最好的一日，“那我去外头等你吧，免得别人说闲话。”他走了两步又问道，“这香囊你……你就做了一个么？”</p>
只是送给他的吗？如果是，他觉得自己可以确定她的心意，然后很快就能安安心心去柳家提亲了。</p>
“不是。”</p>
虞司宾心一沉，像被万丈瀑布冲刷了一遍，“原来不是啊……”</p>
柳芳菲看着他说道，“做了七个。”</p>
做两个就算了，竟然还做了七个！他突然觉得怀里揣的是石头，“都送谁了……”</p>
“父亲母亲，哥哥，弟弟妹妹。”最后她又低头，说道，“还有你。”</p>
虞司宾叹道，“还真的做了七个。”想独一无二的他心里泛酸，酸得不行，嫉妒能得她香囊的人。嫉妒她爹娘，嫉妒她哥哥，嫉妒……等等，没有别的外人？他仔细想了一遍，真的没有别的外人！</p>
眼顿时又笑成弯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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