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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定泽这才拍手称赞，“那你快去，快点去。”</p>
柳雁笑笑，欢喜地走了。</p>
现在离赴约的时辰还早，只不过她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。坐上马车，驶出巷子，她便让车夫停下，“我忘了拿东西了，你们在这等我。”</p>
管嬷嬷笑道，“让嬷嬷去拿就好。”</p>
柳雁转了转眼，“被我锁上了，得亲自去，你们都别跟了。”</p>
管嬷嬷哪里肯，柳雁也猜到她不肯，下了车后就跑，跑时还将帕子丢在地上。等下人下意识都去捡帕子，她早就跑得不见影了。</p>
柳雁没有回府，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，走了一会，就从距离马车不到十丈的另一个出口出来。又等了小片刻，就见钟嬷嬷经过，她便偷偷跟在后面。</p>
她要去看看，那个女人和那两个自称是她爹爹的孩子的人住在哪里。闹不清为什么想知道，只是心底抗拒，总想知己知彼，不愿同在皇城中，却连这个都不清楚。</p>
她可以接受姨娘生的哥哥姐姐，但是不能接受凭空冒出来的孩子，只是想想心里就不舒服。</p>
钟嬷嬷年老步伐也慢，柳雁跟得并不吃力。约莫费了小半个时辰，终于见她停在一处小宅前，敲了敲门，随之木门打开，开门的正是郑素琴。</p>
柳雁鼓起腮子，躲在不远处槐树树干后往那瞧，才发现那女人穿的衣裳已经不是那天洗得素白破旧的那件，而是一件崭新的，料子看着还不错的衣裳。她差点气坏了，住柳家的吃柳家的，还穿他们柳家的，真当自己是柳家人了？</p>
“你往我家瞧什么？”</p>
背后声音清脆，是个小姑娘问的。柳雁起先没在意，等那身影到了面前，她才抬头看去。面前的小姑娘高她半个脑袋，两条小辫子梳得齐整，眼睛明亮而略显犀利。这张脸她当然不会忘记。</p>
柳芳菲见她只顾盯着自己，却不答话，拧眉说道，“我问你，你往我家瞧做什么？”</p>
柳雁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油炸桧，说道，“这是我们柳家给你们暂时住的地方，怎么就是你家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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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芳菲眼神冷冷，“我娘因为你爹吃了多少苦，我和我兄长又吃了多少苦，这是你们柳家欠我们的，如今不过是住个破屋子，你倒还稀罕。”</p>
柳雁恼了，“你们才不是我爹爹的孩子！”</p>
柳芳菲冷笑，不再搭理她，拿着早点回家。柳雁在后头气道，“我才不会将爹爹分给你，休想！”</p>
前面的人并不回头，也不辩驳，更不和她吵。就因为太平静，反而让柳雁觉得自己是个刁钻人，实在没气度。</p>
败阵下来，柳雁颇觉烦恼。</p>
她边走边想，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快些祈盼爹爹回来，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。到时就不用担心他们进柳家门了。她只顾低头思索，没注意前头。等见眼底冒出两对鞋子，她才收了心思，抬头一看，是两个穿布衣的中年男子。她皱了皱眉，往左边走，一人却拦住她的去路。</p>
她想往右边，又被拦住了。不由恼怒，“你们做什么？这巷子倒也不见得窄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