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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景明干咳一声：“萱萱, 莫要乱说。”</p>
“先生, 我没有乱说, 我千里迢迢从晋阳到京城, 就是为了嫁给你。”</p>
她说的认真, 章景明的脸渐渐沉了下去, 冷声道：“你唤我什么？”</p>
杨毓萱微怔, 咬着唇道：“先生。”</p>
章景明摆着衣袖：“我既是你先生，一日为师，终身为......。”</p>
“先生。”</p>
杨毓萱打断章景明：“我不想再离开你。”</p>
他躬着腰要下马车, 杨毓萱拽住他的衣袖。</p>
“松手。”</p>
“不松。”</p>
章景明想把衣袖拉出来，杨毓萱死死的拽着不放，章景明直接把外袍脱了, 往马车外冲, 一条腿已经迈到马车外，腰上缠上一道鞭子, 他踉跄一步又被拉了回去。</p>
他手摸上腰上的鞭子, 脸色铁青, 咬牙道：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你后来的先生都是怎么教你的, 没教你要尊师重道吗？你小小年纪, 是谁教你的可以用鞭子对着自己的先生。”</p>
杨毓萱垂头, 堵住马车门，屈身跪着：“他们没把我教好，你教我好不好。”</p>
章景明手指着她的额头, 想骂又骂不出口, 坐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。</p>
杨毓萱说：“先生，我打听过了，除了我，你没有别的未婚妻，也不曾与别的女子亲近。”</p>
什么叫除了她没有别的未婚妻，她也不是，她还打听过了，她倒是思虑周全。</p>
章景明气的肝疼，杨毓萱将他的衣服捡起来，拍了拍，披在他身上。</p>
章景明看着自己昔日爱徒，说：“你年纪太小了。”</p>
杨毓萱眼神真挚：“我不小了，我已经十四岁了，你若觉得我小，我可以等，等到十五岁，十六岁，我可以一直等，直到你愿意娶我。”</p>
章景明脑袋嗡嗡的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，是他原先在晋阳时做的不妥当吗？</p>
她从后面抱住章景明：“先生，你不能不要我。”</p>
章景明沉默片刻，张了张嘴唇，嗓音干涩：“你叫我一声先生，你有错，我便不能视而不见。”</p>
他对着外面马夫吩咐：“掉头回宫。”</p>
杨毓萱脸色一白：“去皇宫做什么？”</p>
“去向皇后娘娘请罪，让她另请高明陪你游玩。”</p>
“我表姐她知道。”</p>
章景明微怔：“她知道什么？”</p>
“她知道我喜欢你。”</p>
“她同意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