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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妱点头,她手折了折那香囊的绳子,笑道:“原来是兰贵妃。”</p>
转而像是醒过神来,又对冬枝道,“好了,既然这是你所求,那我回头便跟许嬷嬷说,送你去庄子上。但那里情况如何,要在那里待多久,这事就是连我也不知道,你可稳得住?”</p>
冬枝道:“奴婢绝无怨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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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妱打发了陈嬷嬷和冬芽冬枝,又交代了秋双和阿早去和陈嬷嬷等几人需要交接的房中事务,这些都料理干净了已是戌時多,她今日在风雪中坐了半日的马车,现在又处理了这些事,本就已经很疲倦,沐浴过后更是困意重重,但想到郑愈不知会不会过来,仍是不敢太早就寝,便就在房间里抄起了佛经。</p>
约莫戌时末的时候,郑愈回了房。</p>
郑愈看着灯下的兰妱,在她身后立了一阵,才道:“若我不过来,你便就要这样一直抄下去吗?”</p>
兰妱的手一抖,一滴墨汁滴下来,便在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团。</p>
她忙小心的放下笔,起身给郑愈行礼。</p>
说起来前几日两人共寝过一晚,但那**深夜中来,清晨即去,兰妱的记忆总是有些恍惚,反倒是那**们在乾元宫后园见面时他冰冷的眼锋,还有他说“天下身不由己,可怜可恨之人甚多,你又与我何干”,兰妱记得还要更真切些。</p>
她知道他决不会理会无用之人,也不会需要一个黏糊糊“痴情”于他的妾侍,看他干净的后院就知道。</p>
她沉吟了一下,道:“大人,若是再等上半个时辰大人仍未过来,妾身就会自去就寝的。”</p>
“起来吧。”郑愈轻哼一声,道,“你倒是算得很仔细。”</p>
“大人,您的伤势现在如何,要帮您传水沐浴吗?”兰妱没答这仔细不仔细的话,只低声问道。</p>
“无碍,传水吧。”郑愈看了一眼她低垂着眼帘的模样,道,“不过你不必服侍了,我沐浴时不惯有人服侍,你只需拿了伤药和我的衣裳给我即可。”</p>
说到衣裳顿了顿,又道,“上次你给我做的衣裳很合适,多谢了。”</p>
上次他带伤过来,这院子里并没有备他的衣裳鞋袜,可他在外几日,又是雪水又受血污,身上的衣裳不可再穿,兰妱无法,便取了自己备嫁时帮他缝制的中衣给他换了,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实际的用途。</p>
兰妱松了口气,道:“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,妾身反正也闲来无事,便给大人再多做几身吧。”</p>
郑愈心中熨帖,面上却只是无甚表情的“嗯”了声,施恩般的应下。</p>
兰妱便唤了阿早给他备水,自己自去给他准备伤药不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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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愈沐浴完回房之后就看到兰妱正坐在椅子上翻着经书,旁边是整理得很整洁的抄写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