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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？</p>
死了？</p>
这样的四个字，却在如此情境下，被楚涵宣以一种极为轻描淡写的方式说了出来。</p>
傅倾饶揪紧膝上衣衫复又松开，平静地说道：“陛下，左少卿大人武艺高强，微臣怕是没有胜算。”</p>
“那又如何？”楚涵宣招手后朝临近的位置一点，示意黄公公将椅子搁在那处，“若是输了，你和秦点暮不过是会丢掉性命而已。”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，“以他做出的事情，得了这个结果，也算是善终了。”</p>
傅倾饶忙问道：“不知秦大人做了何事？若能弥补，微臣愿……”</p>
“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！”楚涵宣冷笑道：“做好你自己分内之事，休要管这许多旁枝末节！”</p>
嘴角的冷意凝滞许久，他坐到椅子上，看好戏一般露出了一抹淡笑。</p>
“不该去的地方……他会不会不知道那地方去不得？”看到楚涵宣作了个‘平身’的手势，她慢慢站起身来，语气坚定地道：“陛下，秦大人可能是无心之失。微臣愿与左少卿大人一战！”</p>
“话都被你一个人讲了，你可曾问过我的意见？”旁边传来一个悠悠然的声音。</p>
段溪桥拂了拂衣袍下摆的灰尘，轻笑着说道：“我可不愿和你打。就算是赢了，也会弄得自己一身狼狈，何苦来哉？”</p>
他望向楚涵宣，扬声道：“陛下，臣有一个主意，不知可不可行。”</p>
“你且说说看。”</p>
“比武打架不过是两人过招，武举时看过多次，我们再来这么一回，未免太过无趣。倒不如……”他回头扫了眼傅倾饶，“倒不如我们来比箭。”</p>
“比箭？”傅倾饶哼道：“左少卿大人莫不是忘了，前些日子可是有过箭术比赛。当时下官还与宏岳的十五皇子对战过。”</p>
“我们这次的比试当然不能和那次一样。”</p>
楚涵宣闻言，饶有兴致地望向段溪桥。</p>
段溪桥却是定定地望了傅倾饶一会儿，半刻也不挪开眼睛，“我们比的是生死，自然不能那么简单。”滞了下，又笑着看向楚涵宣，“既是比生死，倒不如彼此拿箭指向对方，将对方的心脏当做靶子，一箭定输赢，岂不更妙？”</p>
傅倾饶万分震惊，愕然望向他。</p>
楚涵宣击掌赞道：“妙极。段大人心思玲珑，竟是能想到这个法子！”</p>
段溪桥勾了勾唇角，眸中满是苦涩，半分笑意也无。</p>
宫人捧来弓箭，傅倾饶接在手中拿着，觉得万分沉重。</p>
搭弦上弓，她将弓箭举起，只一瞬，复又放下。</p>
——将箭尖指向段溪桥，她实在做不到。</p>
“傅大人这是怎么了？”楚涵宣命人端来点心，舒心地吃着，说道：“朕记得你箭法不错。不用紧张，只管尽力射过去便是。要知道，不只是你的命，就连秦点暮的命，可是也在这一箭上。”</p>
傅倾饶紧了紧握着弓箭的手，默默说道，其实段溪桥的命，也在这一箭上。</p>
看到几十丈外的段溪桥，她暗暗着恼，气不打一处来。</p>
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？</p>
比武的话不只能拖延时间，还能私下做点小手脚。如今倒好，一箭对一箭，胜负一目了然，想要做些什么，都是不可能的了。</p>
再次举起弓箭，与对面的男子遥遥对峙。</p>
看清段溪桥眼中的决然和希冀后，傅倾饶心中一动，有些明白过来。</p>
![[综英美]念及她名](https://txt.77comic.com/files/article/image/37/37074/37074s.jpg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