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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，莉迪亚才回到大都会的别墅没多久。</p>

流水冲刷着少女白皙的指尖,洗去隔着手套都能沾染上的奇怪气味。</p>

金手指时间还剩上几秒，莉迪亚瞬间出现在卧室。她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清水，等到熟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，莉迪亚才倒在床上，从包里掏出手机，接通电话。</p>

“莉迪亚。”</p>

听筒那头传来莱克斯·卢瑟低沉的声音。</p>

红发少女的回应软绵绵的，带着些无力感，像是还没睡醒那种迷迷糊糊。</p>

“哥哥，”莉迪亚的称呼带了撒娇一样的鼻音，“怎么啦？”</p>

莱克斯·卢瑟正在华盛顿。</p>

办公桌上亮起几个触摸按钮。</p>

他不动声色，触碰其中一个，关闭了已经不再有变动的监控录像，然后拿了根雪茄在手里把玩：“还没睡？”</p>

莉迪亚挠了挠头发，硬撑着坐了起来。</p>

“要睡了，”她说，“就是化学题有些难，我还得研究。”</p>

“不用那么辛苦，”莱克斯是个有钱有权的好哥哥，“你什么都有，不用逼着自己。”</p>

莉迪亚苍白的脸色又悄悄染上了红。</p>

她的嘴角上扬，灰绿色的眼眸弯成一道月牙，没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。</p>

“……我知道了，谢谢你哥哥，”她满心满眼都是依赖，“我……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，莱克斯哥哥。”</p>

听筒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笑：“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。”</p>

莉迪亚把脸埋进了被子里，从鼻腔里发出嗯声来。</p>

“已经很晚了，”莱克斯漫不经心地将昂贵的雪茄丢到了地上，光亮的皮鞋碾了上去，“睡吧，莉迪亚。”</p>

“好的，晚安！”</p>

“对了，你最近经常跑去纽约？”</p>

还在柔软的床铺上扭的姑娘突然就僵住了。</p>

她干巴巴地啊了一声：“是、是啊。”</p>

“是怀念以前的生活了？”</p>

“不是！”莉迪亚蹭地从床上爬起，而后被身上那种酸痛的感觉逼得又摔回床上。</p>

她习以为常地红了眼圈，声线也不稳地颤抖起来：“我没有的！我现在很好，真的很好！”</p>

她嗫嚅了半天：“我就是……有些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</p>

“原来是长大了。”卢瑟顿了顿，谁也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，“晚安。”</p>

远在华盛顿的莱克斯·卢瑟桌面上已经浮现了另一个屏幕。屏幕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点，在大都会的郊区仿佛呼吸一样慢慢闪耀着，还有一个红色稍浅的点，亮在纽约皇后区。</p>

莱克斯手机随手丢在了桌面上，他慢慢向前附身，十指交错，将下巴抵在指背上，绿色的眼眸认真地盯着投影屏幕上的红点，眼底闪烁着兴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