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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啊！</p>
此刻，韩非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被天狗啃过的月亮，碎的掉渣。</p>
钢管艳舞，**，**。</p>
还有什么更丢人的事他没做？</p>
他怎么不**？</p>
已经三天了。</p>
韩非试着把头往桌子上撞，张嫂看见了，莫名其妙的问：“老板，你在做什么？”</p>
“试试看，怎么能死。”韩非**头，郁闷的说。</p>
没睡好，精神恹恹，双眼下挂着黑眼圈，足以媲美熊猫。</p>
张嫂好笑道：“活的好好的，作什么死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对了，冬阳今天打电话来跟我抱怨，说你不让他来店里打工了，是怎么回事呀？”</p>
韩非脸一红，将头转过去，表情臭臭的：“他被解雇了，以后都不许他来。”</p>
“可是——”</p>
“没可是。好了，我要去工作了。”韩非心虚的打断她，站起身朝里屋走去，一眼瞥见置物架上那只锦盒，好奇的问：“那件衣裳怎么还在这？”</p>
张嫂哦一声：“您说的那位客人一直没来。就搁那儿了。”</p>
韩非锁眉，小孩儿那日的反应历历在目，看得出他对新衣服的渴求，怎么会没来？</p>
突又联想到他满身的伤痕，以及那根断指，他沉吟半晌，说：“订单上应该有他家的地址，我们再等一等，下午还没来的话，我送去。”</p>
到了下午，外面突然下起了潇潇冷雨。</p>
冬日，到处都蒸腾着白色的雾气。晃眼，刺鼻。</p>
门口那巨大的莲花灯透过玻璃盛开在雨中。</p>
康康没有来，冬阳倒是来了。</p>
他捧着一束玫瑰，径直走到韩非跟前，二话不说，摁下他的头就在唇上吧唧了好几下，然后才告诉他：“我们交往吧，我要追求你。”</p>
韩非惊得目瞪口呆。</p>
冬阳蹙眉：“你不满意这种方式吗？那换一个，嫁给我吧。”</p>
吧唧，吧唧。又在他脸蛋上啃了两口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