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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卫昭毫不犹豫就点了头：“爹爹当然陪你。”伊殷没有玩伴，他再不陪他，岂不是很可怜。</p>
伊殷顿时被吓傻了，醒过神来就要拉着卫昭往门外跑。卫昭居然要陪他堆雪人、打雪仗、放鞭炮，那是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啊。</p>
刚跑了没两步，伊殷就被卫昭拉住了，无奈道：“阿殷，不要急，先换了衣服再出门。”</p>
伊殷乐得呵呵直笑，被乳母和侍女裹成了小圆球也不自知。他真心觉得，这是他有记忆以来，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年了。</p>
小圆球手短脚短，在雪地里走路都不利落，没等卫昭动手，就自己绊了个大跟头，滚到地上爬不起来，还是卫昭把他拎起来的。</p>
所以计划中的雪仗没能打成，父子两个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，伊殷一边帮着卫昭滚雪球，一边招呼侍女，要她们去拿黑炭，还有胡萝卜。</p>
地上雪厚，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很快就堆了起来，伊殷亲手给雪人插上黑炭做的眼睛和胡萝卜做的嘴巴，然后指着大雪人对卫昭说：“爹爹，那个是你。”</p>
卫昭拍拍身上掉落的雪花，抱起伊殷，又见他指着小雪人说：“这个是我，我和爹爹在一起。”</p>
其实，那两个雪人堆得并不精致，就是大小不同的两个雪球摞在一起，再插上眼睛、嘴巴就好了，可伊殷看了，喜欢地不得了，那是卫昭亲自帮他堆的。</p>
“阿殷，还要放鞭炮吗？”卫昭记得，这是大部分男孩子都喜欢的玩意，他小时候，用来吓过不少小公主、小郡主呢。</p>
伊殷摸摸卫昭的手，摇头道：“爹爹，我们回屋吧，鞭炮晚上再放。”卫昭的手好冷，再不进屋暖暖身子，只怕是要生病的。</p>
卫昭也怕伊殷着凉，就抱着他回去了，两人换了衣服，上了炕，围着炭盆说话。</p>
炭盆里埋着红薯，香味儿不时飘出，卫昭见伊殷不时吸吸鼻子，就摸出一个来，一边暖手，一边掰开喂他。</p>
就在两人其乐融融之时，大阏氏派人传话，说要他们做好准备，出席晚上的除夕大宴。</p>
卫昭愕然，伊殷也很奇怪，因为卫昭的身份，根本不足以在那样的场合出现，伊殷倒是可以，不过乳母带着去就行了。</p>
卫昭原想推脱，谁知来人又说，这是大君的意思，必须遵守，不得有误。</p>
传话的人走了，伊殷问卫昭：“爹爹，可不可以不去，我不想去。”事出反常，他怕卫昭出事，偏偏他又想不起来，卫昭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事。</p>
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那件事不会发生地太晚，最迟不会超过他五岁，还有可能更早。</p>
因为那以后的事情，伊殷开始有记忆了，可他愣是记不得，前世卫昭手脚未废时的情形，可见事情发生在他年龄甚幼的时候。</p>
卫昭摇了摇头，轻声道：“阿殷，不行的，我们必须去。”他是赫连濯的禁脔，有什么资格违抗他的命令，目前情况下，不激怒赫连濯对他们是更好的选择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