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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的脸上有尴尬也有担忧，她跟在雾茫茫身后道：“茫茫，我们能不能谈一谈？”</p>
五分钟后，雾茫茫和程母就坐在了医院的花园里。</p>
“这么多年不见，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程慧云道。</p>
细心的你大概已经看出来了，程越随母姓，他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他的妈妈，程越是他母亲一手带大的，为了他，程慧云从没有考虑过再婚的事情。</p>
“谢谢。”雾茫茫实在不知如何回应程慧云。</p>
“我看到你的男朋友了，很优秀的人。”程慧云又道。</p>
雾茫茫没再说话。</p>
程慧云接着道：“程越这孩子，一向将心思藏得很深，他说不出口的话，我这个做妈**很想替他说一说。”程母开门见山地道。</p>
雾茫茫点了点头。</p>
“程越当初离开你，是我求他的，是我这个做妈**用刀比着脖子逼他离开的。”程慧云道。</p>
“我是做妈**人，我心痛他为了你倍受你父母的侮辱，为了你在你们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，淋了一场大雨还得了肺炎。我那么求他，他都不肯走。他说他对你承诺过，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最精致的瓷器，碰一下就碎了，他怕他失去你就再也补不回来。”</p>
雾茫茫的眼泪立即就流了出来。</p>
这句话，在他们热恋如火的时候，程越就对雾茫茫说过，当时她还笑着说，让他不用害怕，只要有他在，她就不会碎掉。</p>
她说她没有那么娇气，又玩笑说，如果他害怕，将来她上大学就专修瓷器修复。</p>
往事历历在目，那样甜蜜的话，如今听来却触“耳”惊心。</p>
“我不能看着我骄傲的儿子这样活着，我也不能看着他放弃自己的理想。只要你在他身边，他就永远飞不起来。”程慧云道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