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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表情萧索下来。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沮丧。</p>
“看来你还是怪我。”叹一口气，他复又在嘴角挂起笑容，那笑容里掺杂着某种决心和希望，“丫头，说吧，我做什么能让你消了这口气？”</p>
黎语蒖无语翻白眼。</p>
“大哥算我服你了，行吗？你认真对待我说的话，行吗？别活在自以为是里，任凭我说什么你都不听，你只说你想说的，行吗？”</p>
徐慕然没有跟着她一起激动：“行。那你告诉我，我到底做什么你能消了这口气？”</p>
黎语蒖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中快要崩溃了：“徐先生，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，这样我好知道怎么符合你要求地去消气，好吗？”</p>
徐慕然看着她，一眨不眨：“到底怎么样，你才肯认我？”</p>
黎语蒖彻底崩溃了。她失控地几乎在吼：“我如果认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好不好？！”</p>
下一秒，她的后背猛地撞到墙上。</p>
她被徐慕然捉住肩膀抵在围墙下。</p>
“你说什么？”徐慕然直视她的眼睛，沉声问。</p>
他的表情冷凝下来，他的眼底闪着沉痛的芒。他紧锁着眉心，声音出口时，仿佛周遭空气也在跟着一起变得森冷肃然。</p>
黎语蒖无惧地直视他，字字清晰，说：“我说，我如果之前认识你，就让我不得好死，好不好？！”</p>
她看到徐慕然的表情迅速变化着，从冷凝，到无法置信，再到绝望悲哀。那样子，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迅速凋零衰败。</p>
黎语蒖看着他这副样子，心口突地一跳。那种叫恻隐的情绪在她心头蠢蠢欲动。</p>
她刚刚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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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慕然显然被黎语蒖的话冲击到了。他缓了好一会，终于整理好情绪后，他对黎语蒖说：“能找间咖啡店坐一下吗？我有事情要问你。”</p>
黎语蒖看着他那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，一时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。</p>
她想起离家不远的地方新开了间咖啡店，她把徐慕然带去那里。</p>
服务生过来，友善提醒他们还有半小时打烊。</p>
徐慕然对她礼貌地笑：“请放心，我们只小坐一下，不会耽误您打烊的。”</p>
黎语蒖看着他优雅得体的样子，有点走神。他也不是不能温文有礼，只是为什么面对她时就那么莫名其妙。</p>
徐慕然帮黎语蒖点了杯拿铁，嘱咐服务生：“加两袋白砂糖。”</p>
黎语蒖有点怔忪。她咖啡最爱拿铁，并且每次都加两袋糖。</p>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习惯？”她不由出声问。</p>
她的问题让徐慕然的脸上再次染上那种鲜花凋零的表情。</p>
“你是真的不知道，我为什么知道吗？”他的问题像个绕口令，他提问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萧索。</p>
黎语蒖摇头。他又开始说她听不懂的话了，像谜语一样。</p>
徐慕然看着她好一会，在她快要招架不住打算拔腿就跑的时候，他终于幽幽地开了口。</p>
“你说你不认识我？”</p>
黎语蒖点头。</p>
“那你的Joey大师兄呢？你也不认识他吗？”问这句话的时候，徐慕然的嗓音低沉得让黎语蒖眼皮一跳。</p>
但想了想他问话的内容，她回以一脸懵逼：“谁？什么大师兄？我哪来的大师兄？”她是去读书，又不是去西方取经……</p>
徐慕然直勾勾地看着她，仔仔细细地看着她，不错过一丝细节地看着她。</p>
“你在国外开了家咖啡店，对吗？”</p>
黎语蒖皱起眉。</p>
“你怎么知道？我继母最近去你们徐家拜访过吗？”</p>
徐慕然脸色越来越沉：“你的咖啡店是谁资助你开的？”</p>
黎语蒖对他接近逼问的状态感到反感：“不管谁资助我开的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？”</p>
徐慕然的声音沉而急促：“回答我！”他顿一下，稳住情绪，“你回答得我满意了，我就不再纠缠你，逼你认我。”</p>
黎语蒖瞪着他，运气。</p>
徐慕然几乎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。</p>
黎语蒖吸口气，徐徐说：“是我室友的男朋友资助的。”</p>
她看到她说完这句话，徐慕然的脸上溢满失望。他闭上眼睛，又睁开。</p>
这一闭一睁之间，他仿佛穿越了什么人世沧桑一般，疲惫颓然。</p>
他笑起来。黎语蒖觉得如果笑容有味道，那他现在这个笑一定是苦的。</p>
他苦笑着，说：“我能要求你再做一件事吗？”</p>
黎语蒖有点迟疑：“什么事？”</p>
徐慕然：“请你以你母亲的名义发誓，以下我问你的问题，你的回答将都是真的。”</p>
黎语蒖抗拒：“凭什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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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慕然：“你不敢发誓，所以你会说假话是吗。”</p>
黎语蒖冷笑：“什么鬼逻辑！”</p>
徐慕然：“你答应我的话，我也答应你一件事。”</p>
黎语蒖想了想：“行，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，我回答你的问题将全部是真话。但你也要应允你的承诺，请在今晚之后，不要再来骚扰我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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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慕然对黎语蒖展开一系列提问。这些问题让黎语蒖越答越疑惑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