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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醒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老人摸了摸少年的脑袋，“听说秦王在赵国李牧那儿栽了，收拾军队准备打韩国了。”</p>
少年刷一声直起了腰板，直勾勾瞪着老人，“你刚说什么？”</p>
“韩国南阳守腾降秦，献南阳地，秦王嬴政据南阳攻打韩国，边境战火此时怕已烧起来了。”</p>
少年猛地起身，“我即刻回去。”</p>
“子房，你先坐下。”老人伸手，隔着虚空拽了下少年的袖子。</p>
“老头，我真得回去，你拦不住我。”少年抹了把脸想冷静一下，手却是立刻死死握住了，“南阳是韩国枢纽重地，南阳一破韩国几近毫无守备，家国危难之际，我得回去。我父两朝大韩丞相，我母王室公主，我祖父更是三朝丞相，张氏一门三代贵胄重臣，大韩亡而张氏灭，老头你懂吗？我现在必须回家。”</p>
“你回家了，又能如何呢？”黄石公伸手敲了下巨石，“失了南阳，局势早已无可挽回了。自南阳渡河南下便是韩王都新郑，不出三月，韩国城必破。殉国而死，便是你最好的结局了。”</p>
“我像是怕死的人？”少年伸手从背后解下剑，一把压在巨石上，“老头，我走了。”</p>
黄石公看着那头也不回下山的少年，轻轻皱起了眉。</p>
那少年沿着山路走到一半，忽然停下了脚步，回过头对着黄石公喊道，“老头，你人不错，养的白鹤也很肥实，若张良侥幸没死，回来定诚心喊你一声先生。”</p>
说完这句话，解剑而去的少年再没回头。</p>
红冠白羽的白鹤盯着他离开的方向，小心翼翼看了眼黄石公。黄石公摸了摸白鹤的羽毛，缓缓道：“你也舍不得他走啊？可惜了，留不住呐。”</p>
他淡淡道，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此子声名当压世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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