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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</p>
枪声再起，又一名追过来的打手当场被一枪爆头。</p>
展行马上拖着唐楚闪到岩石后。</p>
咔嚓声响，推膛，几名打手跑向远处公路旁的一辆轿车，枪声再响——“砰！”</p>
四枚子弹，将逃跑的三人一枪爆头，最后一人扑到驾驶室旁，将手中包裹扔进驾驶室，还来不及拉开车门，子弹准确地把他的头颅，连着整个反光镜爆成碎块。</p>
蓝眸于高处现出身形，红发跃下江岸，涉水到岩石后，把展行拖了起来。</p>
“小**——！”唐悠从一辆吉普车处跑来。</p>
展行松了口气，站着猛喘。</p>
轿车转了个弯开走，蓝眸二话不说，再次推膛，砰地一枪击中那车轮胎，长车在结冰公路上打滑，一声巨响撞上岩石，继而飞快加速，驰上公路！</p>
蓝眸：“俄罗斯的车质量都这么好？”</p>
红发直起身，似乎推断出了什么。</p>
展行抱着崔文吼道：“他要死了！救救他！”</p>
唐悠跑到展行身边站定，吁了口气：“怎么回事？”</p>
崔文口中鲜血满溢，推开展行，揪着唐楚的衣领。</p>
展行：“他……本来把我们带到江里，又回来……把车门打开了。”</p>
唐悠：“我们一直在旁边看着。”</p>
展行不住疾喘，唐悠道：“红叔要下去把你们带出来的，别怕。”</p>
展行：“我不是……没有怕……”</p>
唐悠和展行拥抱，展行回暖了一些，他颤抖着说：“这不一样，我确实想到你们会来帮忙……但崔文他……”</p>
蓝眸收了枪，缓缓走来：“他就算不救你们，直接上岸，也会被杀的。那部车从刚开始就在这里等着了。”</p>
红发过来简单地看了一眼崔文胸口的伤，那处开了个血洞，他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救不了。”</p>
唐楚握着崔文的手，崔文使出最后的力气，断断续续道：“楚哥……我……对不起你。”</p>
唐悠：“他死了。”</p>
崔文睁着眼，唐楚把尸体的眼皮抚上，抱着他在江边的寒风里沉默。</p>
红发说：“走吧，计划失败了，启动备用计划第二环，你们回去饭店休息，接下来的交给我们。”</p>
蓝眸拎起耳机旁的通讯器：“第二组失败，第一组情况怎么样？”</p>
林景峰的声音传来：“我问出了老头子的下落，他就在离这里二十五公里远的庙街。”</p>
“你们谈谈吧。”展行说，他疲惫地跋涉到吉普车旁，一头钻进车里，翻出干净衣服来换。</p>
“有什么烦恼？”蓝眸说：“那家伙出卖了你们第二次，不是么？”</p>
展行黯然道：“嗯，但他最后也救了我们，有干衣服吗，太冷了。”</p>
蓝眸耸了耸肩：“小唐有一套衣服，你可以换上。”</p>
展行从车后座翻衣服，手忙脚乱地套上，唐悠拉开车门进来。</p>
蓝眸坐上驾驶位：“小唐，我觉得你最好再确认一下，检查人员，第一组展行、唐悠在我这里，第二组红、蓝安全。”</p>
财迷的声音从传讯器内传来：“收到，第二组已俘虏目标，准备强行突破，我和青前往庙街接应。”</p>
展行：“不去和你哥说句话？”</p>
唐悠把笔记本放在膝前打开，看了远处一眼。</p>
红发把崔文的尸体装进一个大袋内，随手一抡大剑，唐楚的手铐一分为二，继而转身走向吉普车。</p>
唐楚驻拐紧跟着过来，红发上车，唐楚问：“现在怎么样？”</p>
红发说：“在这里等，待会有人来接你。”</p>
唐悠自与兄长重逢后，一直没有对他说过半句话，唐楚焦急地拍打车窗，唐悠只安静注视着笔记本电脑。</p>
“……悠……话”</p>
展行侧过去，摇下车窗，风声淹没了唐楚的声音。</p>
“弟。”唐楚说。</p>
唐悠吼道：“太冷了！谁让你开的窗！”</p>
唐悠推开展行，发狠地摇手柄，把车窗推上，唐楚猛地伸手，把手臂卡在车窗最上面。</p>
唐悠：“开车啊！不是要继续的吗？”</p>
蓝眸笑了起来，唐悠说：“蓝叔！”</p>
蓝眸挂挡，踩油门，唐楚一只脚跛着，踉踉跄跄跟在车边，蓝眸的车开得并不快，刻意地把他拖着走，仿佛在给唐悠出气。</p>
“弟，哥有话对你说。”唐楚大着舌头道：“那位……兄弟，求您等等成不，成全我个心愿，说完就走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