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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唐楚！你没事吧！”展行手忙脚乱掰开唐楚的嘴, 叫道：“有人吗！快来帮忙！”</p>
唐悠猛地一颗心揪了起来。</p>
唐楚满嘴鲜血淋漓, 醒后竟然咬舌自尽, 展行掰开他的嘴不住大叫, 门砰地推开，数名俄罗斯男人冲了进来, 展行把白围巾塞在唐楚嘴里, 全是鲜血。</p>
“跟我们走。”几名打手看清楚室内发生了什么事, 发现唐楚还有脉搏。</p>
展行问：“崔文呢？”</p>
“衣服**。”</p>
展行慌张道：“要干嘛！”</p>
一名打手把包袱扔给展行, 开始搜他的身, 另取了一套衣服让他穿上，并摘下他身上所有的金属物件，手机、表、都扔在一个篮子里，不由分说地给他扣上黑头套，推出囚室。</p>
唐楚呜呜的声音始终伴随展行身后，展行知道现在多半是要去见林景峰的师父，他舔了舔犬齿上的一块小贴片，唐悠的定位器没被收走，太好了。但附在纽扣上的通讯器已经没了, 接下来的事只能靠自己拖时间。</p>
展行被推进一辆车，铐上手，眼前一片漆黑。他下意识地朝身旁摸, 摸到唐楚的脑袋, 拍了拍, 示意他安心。</p>
唐楚仍在呜, 状似濒死时野兽的嘶吼，他痛苦地以头撞上座椅后背，车前响起**保险栓的声音，展行忙道：“别杀他！”</p>
没有枪响，汽车开始启动，车内溢满了血腥味。</p>
唐悠说：“他们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走了。”</p>
林景峰走进赌场，入口是个地下酒吧，金发的俄罗斯女人朝他抛媚眼，并让他来喝一杯，他压低了帽沿，出现在监视器里。</p>
唐悠：“你师父果然不在哈巴罗夫斯克，他们的前进方向是城外，你负责拖到红叔他们行动为止。”</p>
唐悠收起笔记本，他们想去哪里？</p>
林景峰在一张赌桌旁坐下：“庄家？”</p>
大胡子收起台球棍走来，坐上庄家的位置，用生硬的中国话说：“今天真热闹，林三爷。”</p>
林景峰：“你认识我？”</p>
大胡子笑了起来：“来玩会二十一点？”</p>
手下把两个塑料篮放上桌，里面是展行的衣服，饰物，以及手机。</p>
林景峰说：“你们把他怎么样了。”</p>
大胡子：“不是你让他来换货的么？”</p>
林景峰：“是他自己跟着崔文来的，我劝不住。”</p>
大胡子说：“一盘一个问题，你有什么能输给我的？”</p>
林景峰取出另一个包袱，放在桌上。</p>
大胡子洗牌，发牌。</p>
林景峰风衣扣上的微型摄像头把牌传回唐悠的笔记本上，唐悠说：“他的底牌是7，你可以要牌，也可以放弃。那一叠牌里第一张是Q，第二张是6。”</p>
林景峰：“……”</p>
第一局，林景峰赢了。</p>
大胡子说：“蓝老先生一直很欣赏你，想问点什么？”</p>
林景峰：“你们把他带去见我师父了？何必呢？东西都在这里了。”</p>
大胡子笑了起来：“我没有带他们去见你师父。”</p>
他继续发牌，林景峰的眉头警觉地蹙了起来。</p>
第二局，大胡子赢了，林景峰把包袱推了过去，大胡子似乎对蓝翁要的古董不感兴趣，问：“仇玥死了？”</p>
林景峰：“是的，她死的时候，肚子里怀了我师父的小孩。”</p>
大胡子静了。</p>
“这可真可惜。”他唏嘘道，停了片刻，继续发牌。</p>
唐悠边看显示屏上林景峰传回来的牌局，边看萤幕上的闪光点，展行的位置不断接近江边，红发等人的位置缓慢跟随其后。</p>
这是要去哪里？唐悠眯起眼，那里应该没有建筑物。他按了几个键，展开江边的地图，马上道：“麻烦了！他们要做什么？红叔，你听到了么？”</p>
通讯器里没有人回应，林景峰的动作一窒，翻开牌。</p>
“你爆了。”林景峰说：“老头子在哪里？”</p>
唐悠焦急的声音传来：“他们要去江边！红叔！”</p>
“听到了。”红发的声音响起。</p>
大胡子道：“他在庙街，你不把你小情人的遗物领回去么？”</p>
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荒芜人烟的江滩，停了会，继而司机与打手们用俄罗斯语交谈几句。</p>
崔文说：“这和开始说的不一样！”</p>
展行警觉道：“崔文？你也在车里，为什么不说话？”</p>
崔文不答，司机用生硬的中文说：“蓝老先生一向重信誉。”</p>
展行心想糟了，他用手肘碰了碰唐楚：“你看得见么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