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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发走出雪地, 沿着雪地搜索, 把蓝眸从积雪下拖了出来。</p>
蓝眸狼狈不堪，红发得意地笑。</p>
蓝眸咳了几声：“刚刚爆炸哪里传出来的？”</p>
红发道：“西面，带他们走？还两名学生怎么处理？”</p>
蓝眸道：“飞鱼的儿子带走, 其他人留在这里。”</p>
红发看了看帐篷那边, 林景峰疲劳地支撑着出来, 看了四周一眼。</p>
“小**呢？”林景峰警觉地喊道：“小**——！又去哪了？！”</p>
蓝眸道：“车上，小心再喊出雪崩, 老子可不想被埋第二次了。”</p>
林景峰走到一辆雪地车前, 看到车内熟睡的展行, 方松了口气。</p>
红发道：“被爆炸震晕了, 刚捡回来的。”</p>
林景峰点了点头，蓝眸上了他们的雪地车，似乎在等什么。</p>
许久后，蓝眸诧道：“你不走？”</p>
林景峰戴上墨镜，说：“带他回去，送他回北京, 军队快来了。”</p>
红发不置可否, 说：“那我们走吧, 先回拉萨去。”</p>
他们发动了雪地车, 林景峰背着霍虎给的长藏刀, 走向山坡高处, 翻身骑上他的摩托车, 从另一条路离去。</p>
“喂！等等我！”</p>
霍虎从山洞里追出来, 匆忙中一瞥，又捡了块石头跑回去，在岩壁上写写画画。</p>
红毛不耐烦道：“快点！”</p>
霍虎追上来，挤进了车里。</p>
红、蓝带着霍虎与展行，开车回拉萨。</p>
霍虎问：“还有学生呢？”</p>
蓝眸开车，红发抱着大剑打瞌睡，长靴架在驾驶窗前，漫不经心答：“驻边军队快来了，交给他们处理。”</p>
霍虎点了点头，舒了口气，摸了摸熟睡的展行额头，开始翻他的包。</p>
片刻后，翻出一盒牛奶，一包牛肉干。</p>
霍虎无事一身轻，悠闲地开始享受了。</p>
“来点么？”霍虎大方地说。</p>
红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，摆手道：“不喝。”</p>
蓝眸懒懒道：“你身手不错，来这里做什么？以后想去哪？”</p>
霍虎靠在车座上，把展行扳起来一点，让他枕着自己大腿：“不知道，没想好，来收拾个以前留下的烂摊子，以后没事干了。”</p>
蓝眸又问：“想入伙么？家里干活的太少了，剩我和红毛两个，另外俩懒骨头好吃懒做，从来不愿意出任务。”</p>
霍虎摆手道：“包吃住和零食么？”</p>
蓝眸道：“吃住包，零食不包，可以带媳妇来。”</p>
霍虎道：“那算了，再说暂时也没媳妇。”</p>
蓝眸也不勉强，哼着歌，红发又道：“你可以尝尝冰淇淋，那个味道不错。”</p>
霍虎点头道：“以后去试试。”</p>
一天后的下午，拉萨。</p>
雪地车停在街道边上。</p>
展行足足睡了二十多小时，醒来的时候几乎要饿疯了。</p>
展行的爪子无力地挥来挥去，抓到驾驶位上：“行行好，给口吃的吧……”</p>
蓝眸：“……”</p>
红发：“……”</p>
蓝眸道：“前面是八角巷，巷子里就有卖吃的，你家不是有钱得很么？”</p>
展行点了点头，背起包，迷迷糊糊正要下车，忽然清醒过来，叫唤道：“不对！小师父呢？！”</p>
红发漫不经心道：“让你好自为之，他走了。”</p>
“哦。”展行失望地说：“虎哥呢？”</p>
蓝眸道：“他去看个老朋友，让你先回北京去，不用等他，以后有缘再会。”</p>
展行抽了抽鼻子，准备下车，突然又转过头：“你们呢？你们在这里做什么？”</p>
红、蓝异口同声道：“在等你下车，还不滚？”</p>
展行哇的一声大叫，抱着红发脖颈干嚎：“我哥也没了！小师父也没了！你们要负责！不对！他不用负责，你负责好了！红叔！”</p>
红发：“？？？”</p>
蓝眸：“再叫，我要打电话给你爸了。”</p>
展行：“我不怕他！”</p>
蓝眸：“打电话给你大舅？”</p>
展行马上兔子般地下了车，刚一下车，蓝眸便忙不迭地把车开走，红毛满头汗，唏嘘道：“这小子比小唐还难对付……”</p>
蓝眸：“你能不败兴吗，提他做什么？”</p>
红发道：“好好，去买纪念品，多玩几天再回去。”</p>
八角巷：</p>
展行寻到一间店，随便点了几份吃的。</p>
面饼，牦牛肉，酥油茶。</p>
吃进嘴里，味道都是苦的，填得满肚子，填不满心。</p>
展行抹了抹眼睛，独自吃了一会，眼泪掉在碗里。</p>
布达拉宫，日光殿：</p>
霍虎十指交扣，翻手一推，凑到老喇嘛面前，指节噼啪响，又按了按酸麻的脖颈。</p>
霍虎看了看窗外，正是黄昏时段，他的猫瞳在夕阳下闪着琥珀的光泽。</p>
霍虎：“有吃的么？”</p>
老喇嘛微笑道：“赞普想吃点什么？”</p>
霍虎想了想：“冰淇淋有没有？牛奶也行，牛肉，不要有地沟油的。”</p>
老喇嘛和蔼笑道：“冰淇淋没有，地沟油也不会有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