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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真是倒霉透了，先是被人打劫，接着遇上一个**，**最后还跳楼了。</p>
方敬从医院里出来，摸出一根烟，点燃了，狠狠吸了两口，把胸中的郁气都吐了出来后，才把烟拧熄了，扔进路边的**筒里。</p>
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，直接回家。</p>
“有认识的人住院？”司机大哥挺热心地问了一句。</p>
“嗯。”方敬提不起聊天的兴致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，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奇葩，究竟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。</p>
“哎，这年头，什么都可以有，就是别有病。这人一病啊，赚再多钱就都不是你的了，一辈子就光给医院打工了。上个月的时候，我老婆的同事，挺好的一年轻人，得了什么什么病，哎哟，那钱花得我都心痛，一天小好几万地朝医院里甩，到现在也没个起色……”</p>
方敬被**折磨得有点心力交瘁，累得要命，偏生司机大哥是个话痨，还是特别不会看人脸色的那种，方敬不搭理他，他也能自顾自地在一边说得起劲，吵得方敬额头突突直跳，恨不能拿块抹布塞他嘴里。</p>
等红灯的时候，方敬百无聊赖地往窗外一扫，突然愣住了。</p>
等等！</p>
刚刚那个从车窗前走过的穿着一身病人服的人不就是那个**吗？</p>
**似乎是要过马路，可是车来车往的，连红绿灯都不会看，好几次都差点让人撞上。</p>
红灯换成绿灯，司机发动汽车，方敬从后视镜里看到**还站在马路中间，车辆从他身边呼啸而过，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。</p>
方敬心里暗骂一声，对司机说：“停车！”</p>
下了车，方敬快步跑过去，拉着**退回到路边，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：“你没长眼睛吗？红灯还敢往大马路上冲？你活得不耐烦了就那么想**吗？撞死了倒好，赔个几十万，你父母生养你一场也算值了，你就没想过，万一没撞死撞残了呢？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，你指望谁来照顾你？”</p>
**定定地看着他：“我没父母，也没想**。”</p>
“不想**，你能冲人车轮子底下钻？”</p>
**说：“我能避开。”</p>
“你家在哪？”方敬不想跟他说话，气得脑门疼，只想送佛送上西，把他送回家，把他送到家人手上就万事大吉了。</p>
**沉默了好久，半天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家。”</p>
“那你姓什么叫什么？”方敬想着他有一哥们好像是派出所的，有了姓名也许能查查他到底是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。</p>
“我是主人的第七代岑姓暗卫，排行第九。”</p>
方敬：“……”</p>
方敬也沉默了，好一会儿才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：“兄弟，该吃药了。”</p>
说完转身就走了。</p>
走了没两步，看到男人还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，一脸的茫然无措，就好像天地之大他却无处可以安身的感觉。</p>
方敬只觉得身后有一支无形的巨手在拖着他，向走迈进的步子越来越沉重，他觉得自己也疯了。</p>
不就是个陌生人吗？不就是他被人打劫钱包的时候，见义勇为了一次吗？怎么就好像欠了他似的！</p>
心里这样想着，方敬最后终于认命地转身，走到男人身边，对他说：“你先跟着我回家吧。”</p>
方敬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厅，虽然是老房子，但是房东前几年重新装修了一遍，方敬是第一个租客，看着挺干净的，一个人住着足够了。</p>
“坐。”方敬指了指单人沙发，对岑九说。</p>
岑九沉默地坐下了。</p>
方敬去厨房烧水，然后坐到岑九对面。</p>
“解释一下，第七代岑姓暗卫是什么东西？你主人又是谁？”方敬正经严肃脸。</p>
“主人是大齐朝朱雀堂之主，我是他的第七代暗卫，按惯例姓岑，我排行第九。”</p>
等等——</p>
大齐朝他知道，中国历史倒是有两齐朝，但朱雀堂又是什么鬼？</p>
方敬表示暗卫兄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，但加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怎么办？</p>
但暗卫兄表情非常严肃，无比笃姓的神情，表示要么他就是真的相信自己是那个什么鬼大齐朝的人，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臆想症患者，还是很严重的那种。</p>
这两种选择之间，方敬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后者。</p>
不过，方敬觉得在给别人盖下精神病患者这个戳之前，还有必要再努力挽救一把。</p>
“大齐朝？皇帝姓什么？”方敬问。</p>
“张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