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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两人刻意放轻了声音，推门开灯后，床上的女子还是发了模糊的呓语，遮目的小臂白皙如玉，和天窗掠影的闪电般，晃得让楚珣没看清。</p>
“你枕头放这边，就不会被闪电闪到了。”杨姨是典型的持家型女人，三两下就把床单铺得平平整整，枕头摆到和霍星叶同边的位置。</p>
“嗯好，”楚珣恍惚觉得这木板床好像和大床隔得近了些，仔细看又似乎没有，他礼貌道谢，“打扰杨姨休息了。”</p>
“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见外。”杨姨摆摆手，关门之前顺便摁灭了灯。</p>
楚珣轻手轻脚脱鞋，爬**。</p>
在只有两个人的黑暗空间里，所有的感官都异常清晰。</p>
他睡下，他抖被子，他翻身……</p>
和着木板床的“嘎吱”响动，上面床的姑娘好似喃喃说着什么。楚珣一边告诉自己“明天就走了，她就和自己没关系了”，一边不自觉地朝她那边挪了挪，再挪了挪，耳朵朝床沿的拦木贴上去……</p>
“不要……妈妈你不要打……”</p>
“痛……嗯，你不要……”</p>
断断续续，时而清楚，时而模糊。</p>
楚珣左边手在床沿稳麻了，扬起来正想换到右手，床上的姑娘倏一下伸手，握住了他……</p>
柔软细腻，宛若无骨。</p>
贴上男人掌心薄茧的触感太过强烈。</p>
楚珣只感觉握着团白云般，微凉从修长的指尖流入身体，好似随着血液循环淌遍四肢五骸……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，他足足愣了十分钟，才想到是不是应该放开。</p>
楚珣拇指抚着她光洁的虎口，正屏着呼吸，一点一点朝外退——</p>
“妈妈，我知道听话了……你不要再打我了。”</p>
“我学我学，你要我学的……我全部都学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