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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恬见沈从南往地上摔, 连伸了双手，垫住他的后脑勺。</p>
沈从南目光深了几寸，就在两人双双摔在地上的时候，他忽然撇开了脸，阮恬一个惯性，牙门磕在了沈从南的脖颈上。</p>
沈从南轻“嘶”了声，他微仰了脑袋，似笑非笑, “手疼不疼？”</p>
手有些麻, 并不怎么疼。阮恬摇摇头，将手抽出来。</p>
阮恬想从沈从南身上起来, 她顿了半秒，盯着他脖子上一点淡粉色的咬痕, “你呢, 脖子疼不疼？”</p>
沈从南躺在地板上, 惬意地看她, “还好。”</p>
阮恬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起伏，她两手撑地，借力刚把半个身子支起来，沈从南忽然问，“你怎么不问问我, 为什么把头挪开了？”</p>
阮恬心里的确有点好奇, 顺着他, “为什么？？”</p>
从沈从南的视线, 阮恬正弯着腰，圆形的T恤领子不宽不紧，堪堪往下垂出一道缝隙，引出里面恍若暮色远山的风光。</p>
他侧开目光，模样有点嘚瑟，“不挪开。你牙门撞上的可不是我脖子了。”</p>
阮恬目光微怔，带着点不解。</p>
沈从南笑，指了指自己的嘴。</p>
阮恬背脊轻僵，弄不清心里滋味。</p>
他这是为了避嫌，特意挪开的？</p>
沈从南自然是不知道女人心思的千回百转的。</p>
他笑着，指了指她的牙口，再指了指自己，一脸欠收拾的遗憾道，“虽然不是很想挪开。但我怕你到时候撞坏了大门牙。”</p>
阮恬脸微微一热。</p>
是了。</p>
茶几这么高的地方，两个人一起往下摔，她要是撞上他的嘴巴，估计都能碰下一颗门牙来。</p>
但沈从南这欠扁的样子，跟个登徒子没两样。</p>
阮恬心里一痒，直起身，轻踹了下沈从南的小腿，“饿死你算了！”</p>
一共也就五个字，还带着点嫌弃的口气。</p>
沈从南听得格外带劲，总觉得阮恬这话说的跟撒娇似的。</p>
其实小腿也不疼。</p>
但沈从南夸张地用双臂抱住小腿，惊叫了声，“怎么这么痛啊！”</p>
阮恬没理，她从一边拿过超市袋，往厨房方向走。</p>
沈从南不甘心，看着阮恬的背影，“喂！真的痛啊！”</p>
阮恬……还是没回头。</p>
沈从南学乖了，自己跑回沙发上，仰躺着，头搁在沙发边上，视线刚好能看见厨房里的人的一举一动。</p>
放在一边的手机，虽然静了音，但屏幕时不时就亮起。</p>
沈从南没在意，两手交叉着，枕在后脑勺，时不时往厨房瞄两眼。</p>
阮恬手脚麻利，舀米、淘米、煮饭。洗菜、洗肉，再把蔬菜、肉按照种类和量用不同的碟子装好。</p>
厨房的灯光泛着点老式的旧黄色，披在阮恬的背脊上，让沈从南有些恍惚。</p>
恍惚得觉得阮恬就跟五年前的小女孩一个样。</p>
和他一起逛了超市，跟着他回家，给他做了顿面条。</p>
沈从南心上像有柳絮在挠他，“喂！”</p>
阮恬正在打蛋，闻言，将筷子往外侧开，手背擦了擦脸，侧眸：“怎么了？”</p>
沈从南看到她那副样子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</p>
他摆了委屈脸，“我饿。”</p>
阮恬又手背擦了擦额头，“再等会。很快的。你先玩会手机。”</p>
阮恬这人就是这样。看上去硬邦邦的，但其实很容易心软，尤其见不得别人示弱。她见沈从南似乎是真的饿了，想找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，“你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