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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恬步出公寓楼，往外走了两步，忽然口袋里的手里震了震。</p>
阮恬低头一看：不可描述。</p>
她不自觉地弯了眉眼，接通电话。</p>
阮恬没有马上出声，那一边沈从南却先出声了。</p>
沈从南说，“小短腿，你抬头。”</p>
阮恬依言仰起头。</p>
一个轻巧的抬头，刚好就看见头顶慢慢在降落一个粉红色的椭圆气球，气球下还吊着一个小盒子。</p>
阮恬的心轻轻荡起来，像船桨划过水面，激起层层涟漪。</p>
阮恬转过身，再用力地仰了仰头，就看见七楼的一个窗口，沈从南拿着手机贴在耳边，探出一张脸在看她。</p>
阮恬的心上像长出了一朵小花，痒痒的，小小的。</p>
“沈从南……”</p>
“嗯。”沈从南应了声，声音格外低醇悦耳，“送你的。气球。”</p>
阮恬踮了踮脚尖，伸手够住了那气球，发现底下气球的的下面绑着的是一枚唇膏。</p>
心口如鼓擂，咚咚咚地，一点也不停歇。</p>
阮恬再仰起头，隔着远远的距离，看向沈从南并不清晰的脸，不知是在表白内心，还是在多愁善感，说：“这种东西，是个女孩子都会心动的。沈从南，我也会。”</p>
沈从南以为她说他们之间的赌约：“所以呢？这么快认赌服输了？”</p>
阮恬紧紧握着气球的细绳，仿佛是怕它从手里飞走似的，“不是。我只是好奇，沈从南，这样的手段，你在多少女孩子身上试过？”</p>
“所以你觉得我在多少女孩子身上试过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。不知道才问的。”</p>
“你会这么问，不就是觉得我在很多女孩子身上试过吗？”</p>
阮恬依旧看着他，想起刚刚那两个妇人的聊天，神情分不出喜乐，“难道不是吗？”</p>
“阮恬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你下楼的时候，我就把气球放了下来，至于它到底是怎么个造化，会不会刚好能落到你手里。就算它掉在树上回不去你手里，我也会打电话让你知道我给你放了气球下来。”</p>
阮恬没出声，“……”</p>
沈从南见阮恬不说话，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，“不喜欢就扔了吧。我挂了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