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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刚刚阮恬说她自己也没写完化学作业。</p>
阮恬和周念念聊了会，就回到座位。</p>
王川正在这会儿进了教室：“大家都换好了座位。现在把化学作业放在桌子上。我来检查。”</p>
阮恬背脊僵了一下。</p>
过了一会，阮恬感觉自己的凳子被人踹了一脚，感受到力传来的方向，她闭了闭眼咽下一口气，将凳子往前挪了挪。</p>
沈从南再踹，阮恬将椅子再往前挪。</p>
班上气氛有些紧张。</p>
王川一张脸阴沉沉地，一个挨一个地检查班上同学的作业，凡是被他看到没写完的，都被轰出了教室。</p>
就快要检查到阮恬他们组。</p>
阮恬捏了捏手心，才发现手上都是湿热的汗。——都怪自己不上心，竟然把作业都给忘了！</p>
她将作业翻到唯一写了几个字的第一页，想了想，最终又将作业直接翻到了没有任何字的空白页，像是视死而归一样，挺直了背脊，等待王川的检查。</p>
骤然，一本作业斜着飞过阮恬的头顶，直直落在她课桌上。</p>
那本作业横躺着，上面填满了密密麻麻认真书写的答案。阮恬有些惊讶，她将作业翻到第一页看了一眼。</p>
吴军。</p>
是坐在她后面的男生的作业本。</p>
阮恬皱了皱眉，将作业越过肩膀，递给了后排的男生。</p>
马上，**下的凳子又被人轻踹了一脚。</p>
阮恬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两条黑色麻花。</p>
趁着王川还没走近，江易从已经检查过的同学里抢了两本，其中一本扔给了沈从南。</p>
沈从南用舌尖顶了顶唇上颚，接过那本子，眯着眼翻了几页。</p>
字迹端正，方程式写的有条不紊。</p>
一看就是份好作业。</p>
王川显然也看见了阮恬只字未写的作业，他沉沉地看了眼阮恬，难以置信又恨铁不成钢道：“你也没写作业？”</p>
阮恬埋着脑袋，没吭声。</p>
“说话啊？”</p>
阮恬没有辩解：“……”</p>
沈从南斜对着阮恬，他不知不觉看着阮恬另一侧的太阳穴。</p>
女孩的皮肤薄，又细嫩，一眼就能看清皮下突突直跳的青筋。那青筋，就仿佛一条细小的青蛇，在不动声色地弹跳。</p>
沈从南垂眸扫了眼手头上好学生的作业本，一把将它扔进了抽屉。</p>
王川总觉得阮恬这孩子有心事，打算好好再和她谈一次，说：“你先出去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