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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所谓葬礼</p>
“你知道么？为零……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恶心……虚伪，肮脏，没有一颗真心……可是，我真的把你当朋友……”</p>
她说的没错，我不必反驳。她骂，我心里也没什么感觉。</p>
反而，那些已经紧紧勒进我心口的钢丝，正渐渐的松开。</p>
我很想舒一口气。</p>
露西身体摇摇欲坠，洗手间外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，照**来，投射在她惨败的脸上。</p>
我从挂纸筒里抽了几张纸巾，递给她。</p>
她没有接，双臂一收，抱住自己，沿着洗手台缓缓跌坐在地。</p>
她双膝曲起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，额头枕着膝盖：“我觉得你配不上胡骞予，更配不上托尼……可为什么这些男人，都跟我一样……一样想要信任你……他们都不要我，都要你……”</p>
“你……你把托尼给我，我把胡骞予还你……好不好？嗯？”</p>
露西误会我和托尼的关系了。</p>
我想解释，却苦于无从开口，也坐到地上，背靠着洗手台。</p>
一路有人进出洗手间，看着我们两人，目露疑惑。</p>
露西又吐了会儿，但始终不清醒，步伐不稳，我只能请Bartender帮我把她弄出洗手间。</p>
我回吧台去拿包。酒保认识我们，说从刚才起露西手机一直在响。</p>
露西一接过包就翻手机，按亮了手机屏幕，却又不动作了。</p>
她呆立片刻，手机又开始响。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，迟疑着接起，明明已经按了通话键了，手机还未举到耳边，便又反悔，立刻挂机。</p>
她直接坐到高脚椅上，对身后的我说：“要不要再来一杯……”</p>
露西喝喝停停，意识早就不清醒。</p>
她喝醉的时候，很乖，不闹事。我没有再喝，怕是真要陪她醉一回。</p>
她约我出来，却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。</p>
我也如此。</p>
因为，很多事，实在难以启齿。虽然，我很想问，那盘光碟，还有，她哥哥，姚谦墨。</p>
最终，还是没有问出口。</p>
露西的电话就摆在吧台上，这时，又开始叫嚣起来。</p>
我偶尔偏头，瞥见屏幕上手机号码尾数，1013——不禁猜想，应该是王书维的号码。</p>
莫不是……托尼找她？又或者，是，胡骞予？</p>
露西趴在吧台上，无知无觉，眼神涣散的很，铃声一直在响，她始终没有接，而当她终于反应过来，准备接起时，铃声却停了。</p>
我看着她离手机只有几厘米的手，有些紧张。不知为何，我对胡骞予主动联系露西一事，有些抵触。</p>
心情没来由变坏。</p>
没多久，我的手机响。</p>
看来显，王书维。</p>
“胡夫人和你在一起？”</p>
我隔很久，才反应过来胡夫人是哪位，堪堪答道：“对。什么事？”</p>
“请她接电话。”我看看露西，她都醉成这样了……</p>
“她暂时离开了一下，什么事？我转告她。”</p>
“胡总出了点意外，在国立医院，住院部V层独立病房。他母亲在国外，暂时赶不回来。请她速到。”</p>
我知道不该问，可是，这种时候，这样嘈杂的环境，意志力，一时的薄弱：“什么意外？”</p>
话问出口，就后悔了。我正要试着说些什么，将此话一笔带过，王书维莫名其妙问一句：“你关心？”</p>
我一阵板滞，竟有种无言以对的错愕感。</p>
“嗯？”</p>
“我会转告露西。”说完，忙不迭收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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