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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所谓反间(1)</p>
“再看看这支。我观察了半个月，一直没敢操作。你有什么意见？”</p>
他咨询我意见。</p>
抛物线的走势，令人头疼的参考数据。我调出其上市公司今季度的业绩。</p>
他见我犹豫，笑开了：“怎么？为难了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你之前从未接触过这种典型的亚洲式股票，为难也是理所应当。”</p>
“听你口气，你应该心里应该已经有数了。”</p>
他被我料中，笑笑：“带你去看样东西。”</p>
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臂，想要拉我起来。这样突如其来的靠近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，反射性地挣了挣。</p>
他放开手，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：“女士，容许我带您去见识一下我们恒盛的宝库。不知我有没有此等荣幸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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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楼。</p>
整个恒盛大楼，30-35楼，一般员工是不能进入。恒盛的调研部就在其中。</p>
走廊里空无一人，抬头便见暗自墙角四处夸张的摄像头。</p>
进门时使用的是李牧晨的身份识别卡。从门里看，整个玻璃墙体，采用单反玻璃，里面外面，两番景象。</p>
整个空间，像个档案室。书架并排而立，卷宗排码起上。</p>
他找了很久，找出一个档案袋，递给我。</p>
我取出档案袋里的东西。一叠文件。整改批文。整改对象正是我们方才讨论过的那家企业。而这份文件，是**的内部文件。</p>
恒盛的档案室里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？</p>
“仔细看看。”</p>
李牧晨提醒我。</p>
等到看完了。我把卷宗交还给他。</p>
这份文件，并非我刚才所认为的普通整改批文。而是变相的收购协议书。是恒盛和**签的，黑色交易。</p>
“你们要收购它？”</p>
他点头。</p>
“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？”</p>
他不答，仍旧是点头。</p>
“你研究它的股价，就是为了这个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既然是这样，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坐这只股的庄？这跟操作外围有什么不同？”</p>
他看着我，有些无奈：“这里，见不得光。却帮恒盛赚来了大部分资产。混证券界，有多少人做得到两手清白的？你也做过操盘手，不会不清楚。”</p>
他的声音，无比清晰，送进我耳朵，一字不落。</p>
的确，靠股票发迹的商人，家底没几个干净。这种事，大家心知肚明，不摆上台面上说，并不代表不存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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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书架之间穿行，最终停在了标注着97年的书架前。97年，“亚洲金融危机”这几个字眼，成为很多人的梦魇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