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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云非见蒋小米耳根都红透，脸也涨红，看来是真的恼羞成怒。</p>
他赶紧收住笑，用手指拨弄她的马尾，“我不笑了，不许生气。”</p>
蒋小米斜他一眼，没搭理，继续看书。</p>
心里就跟大海一样，汹涌澎拜。</p>
过了几分钟，蒋小米还是不理他，季云非在她面前半蹲下，“刚不是笑你，是笑我自己，是我先撒谎说有课。”</p>
昨天他那袋QQ糖还没吃，放到她书上，“不许再生气了。”</p>
季云非把她试卷收起来，拿上书包，“这边不得劲儿，去那边。”他示意的地方有张玻璃圆桌，方便做题。</p>
又柔声哄她：“你正好做数学试卷，不会的我讲给你听。”</p>
蒋小米这才不气，把糖收起来，挪过去。</p>
小圆桌配套的是塑料椅，很轻，两边也没扶手，不稳固。</p>
季云非扶着椅背，“坐这边。”</p>
蒋小米一手撑着桌沿，另一手反手抓着季云非手臂，慢慢坐下。</p>
季云非弯腰，把她的椅子往前挪了挪，靠桌子的距离正好。</p>
蒋小米的脸更烫了，刚才季云非几乎是把她半包围在他怀里。</p>
季云非把书摊在桌上，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就在她边上坐下。</p>
之后两人都没再提撒谎上课的事，专心做试卷。</p>
季云非做英语试卷，蒋小米做数学卷。</p>
两人差不多时间做完，对完答案，蒋小米叹口气，还是不及格。</p>
她把错题又看了一遍，就算有正确答案，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解答。</p>
她偏头看季云非，他的英语答案也对好，一共纠错了十多题。</p>
“这题为什么选C？”季云非就这题不懂。</p>
蒋小米给他讲了B和C选项的不同语境下的用法。</p>
“你忙不忙？”她问。</p>
季云非摇头，把自己试卷收好，“我给你讲数学。”</p>
把错题从头讲到尾，花的时间不亚于他自己做一套试卷。</p>
再抬头，已经十一点半。</p>
“你明天有没有课？”季云非送她去电梯那边。</p>
蒋小米：“嗯。”又强调：“真的有。”</p>
老师临时调课，之前周一的课调到周末上，她也是今天才接到调课通知。</p>
季云非笑，说他自己，“我明天没课，不过我还过来。”</p>
“哦。”蒋小米视线别向一旁，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接话。</p>
好在电梯来了，门打开。</p>
季云非把书包给她背好，冲她摆摆手，“明天见。”</p>
蒋小米一愣：“你不回家？”</p>
“我走楼梯。”</p>
蒋小米阿姨在楼下等她，他还是避开为好。</p>
季云非一上午没看手机，扶着楼梯扶手，慢慢吞吞往下走，一边看微信消息，群里小胖正在直播买山地车。</p>
他在群里发了一个一百块钱的红包，一哄而光。</p>
都来问他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