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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浴缸刷完，两人默默地看向马桶。</p>
……</p>
二宝嚷嚷着要和莫启做交接工作。</p>
莫启走到浴室门口，一看自家弟弟指的下一步等待清理的地方，眯眯眼，很是邪魅一笑：“我正要扫客厅，记得把沙发那些家具也要移开。”</p>
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，吃了暗亏的弟弟骂骂咧咧地往外走——好歹马桶它就那么点大，客厅呢？！客厅有沙发，茶几，电视柜，音箱……还有一台小型冰箱，靠！</p>
转身进厨房拿了扫把，没好气地往约书亚手里一塞，伸手将杵在厕所门口像吸铁石一样跟着舅舅不放的亚拉尔一捞，二宝同志指指点点：“亚拉尔，给你爹拿着扫把，别这么瞅我，揍你啊！老头儿，陪我去扛沙发，那玩意死沉死沉的，我一个人扛不动。”</p>
大过年被人威胁挨揍的小孩很委屈地瘪嘴跟在后面，时不时很是留恋地侧耳倾听一下厕所传出来犹如天籁的……咳，刷马桶声。</p>
二宝和二宝媳妇两人吭哧吭哧地把沙发抬出来时候，二宝听见了几声挺奇怪的悉悉索索声。</p>
“……什么玩意儿？”绕了个圈子没看出来，最后是身材比较小巧腰身比较软和的亚拉尔趴地上，就着缝隙往沙发里头望。</p>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</p>
亚拉尔指着沙发，连滚带爬地躲老爹身后去了。</p>
这凄厉的尖叫把莫启也从浴室里叫出来了，手中马桶刷一丢，挺奇怪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</p>
“舅舅啊舅舅舅舅——沙发——”</p>
也不知道这会是缓过劲了在装还是真的条件反射，一看见莫启，小孩就很敏捷地一头撞进他怀里，后者轻轻皱眉，揽着怀中的小孩摸头安抚，镇定地问杵在旁边的弟弟：“怎么回事？沙发怎么了？”</p>
二宝摸摸鼻子：“我咋知道，你等等啊……”说着也扭着老腰往下趴——</p>
作为成年人，二宝在看见沙发底下的东西的时候没有尖叫。</p>
但是那一瞬间，他的脸绿了。</p>
“……”动作有点僵硬地站起来，二宝指着沙发，冲自家哥哥一笑：“要不你看看？”</p>
约书亚其实也挺好奇，就是做不出趴地上脸贴地往沙发缝里看这种行为——传出去先不说</p>
家族里那群人是不是吓死，他也不用做头儿了。</p>
于是在莫启和约书亚逼迫的目光下，二宝嘿嘿一笑：“新生命，活的。”</p>
三大一小团坐在离沙发有点距离的茶几后面，这个景象在莫老太太一进屋立刻映入眼帘，老太太蹬蹬蹬冲过去，二话不说给了二宝头上一巴掌——“干啥啊这是？！多大人了还偷懒！！害臊不害臊？害臊不害臊？！~”</p>
老头把一堆东西放厨房，转身出来边**服边看戏。</p>
二宝挺无辜，抱着头泪光闪闪，委屈瘪嘴叫着：“你干啥不打我哥！”</p>
老太太斜了他一眼，比摸还轻地拍了大儿子一巴掌：“哥哥，说~”</p>
莫启摸了摸鼻子：“沙发底下有一窝老鼠崽。”</p>
莫老头**服的动作停在一半，老太太倒抽一口凉气，半晌，颤悠悠地轻声确认：“活的？”</p>
“活蹦乱跳的，嗷嗷待哺。”二宝点点头。</p>
“……”老太太脸扭曲了下，想了想，大手一挥：“过年不杀生，正好沙发也老了，连着一块扔楼下去吧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老头光站旁边嘿嘿乐。</p>
二宝眨眨眼：“谁扛下去？”</p>
“难道是我？！”老太太眼一瞪。</p>
“显然也不是我，我还小。”亚拉尔嘿嘿一笑，狗腿地粘老太太身边去了。</p>
莫启沉默了下，起身道：“蹭着天还早，商场还开门，我现在去买一套沙发，顺便让送货的给搬下去。”</p>
“好主意啊好主意。”莫岛拍手。</p>
约书亚也站起来，说：“算了，我去。”</p>
老太太哪还意思，连忙想阻止。约书亚动作快，已经在穿衣服了，冲老太太微笑了下，先把她闪得找不着北了，才说：“来这也没带什么礼物，正好，您忙其他的吧，我很快回来。”</p>
说完，转身出门了。</p>
二宝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，那头约书亚已经叫来司机，上路了。</p>
二宝挠挠头，总脚的哪里不太对劲，想半天想不起来，没过多久被老太太赶起来继续干活，也就给忘了。</p>
“劳动最光荣”期间，所有人路过沙发都是绕着走的。</p>
……</p>
两个小时后，约书亚回来了。</p>
一个小时后，中午饭时间刚过，送沙发的来了。</p>
二宝一看那沙发，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——这可是一万三买张剪纸的货！！！！</p>
怎么能叫他去买家具？！</p>
怎么能叫他去买沙发？！</p>
怎么能叫他去给三室一厅的普通家庭买沙发？！</p>
……</p>
莫岛瞥了一眼表情同样不太对劲的送货工人，捂面——兄弟们，作为一个八楼没有电梯并非别墅小洋房的住户，对不住了。</p>
于是让他们扛走饱含新生命在其中的沙发的时候，二宝同志很贴心地，以过年讨吉利的理由，多给三位工人每人塞了二十块。</p>
老太太坐新沙发上，干笑两声：“不错，除了太大，不错……”</p>
老头跟约书亚道了谢，两人就坐窗户边小茶几旁边喝茶聊天去了。</p>
亚拉尔奉舅舅的令给弟弟送去奶瓶，站婴儿床边，偷偷四顾下，乘机掐了下后弟粉嫩的脸，不知道是婴儿的脸太嫩还是他用劲大了点儿，总之就是掐出个印子。</p>
亚拉尔缩缩脑袋，赶紧伸手给后弟不情不愿地揉了揉。</p>
……</p>
此时此刻的意大利，罗马。</p>
（法比亚•马特尔，戒毒所。）</p>
“阿拉阿拉。”林可轻轻挑眉，望了望钟，自言自语感叹，“过年了啊。”语落，目光停留在正安静地一滴一滴输着点滴的苍白的手背上，淡淡地笑了笑，对床边的人说：“这是我过过最惨的年三十。”</p>
“……“霍拉格尔挑眉。</p>
“啧啧，”林可眯眯眼，伸手捏了捏男人的下巴，“这才叫报应啊，BOSS。所以说，以后记得少干缺德事，做小三，是要掉一户口本的（是啥意思自己发挥想象，你们行的）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不过我不怕。”自顾自地笑笑，“老子的户口本，就剩我这一页了，掉了才干净。”</p>
“任务取消。”</p>
霍拉格尔盯着林可看了半天，半晌，才阴沉地说道。</p>
“唉，早该这么干了。”林可笑了，“再多钱，咱也不能缺德，是吧。”</p>
……语落，病房内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，只听见窗外雪打窗户发出微小的声音。</p>
（夏式皇宫）</p>
神童坐在桌子边，敲碗——“殿下，微臣饿了，饺子，饺子。”</p>
夏文综从厨房里走出来，摸了把他的小脸，**｜笑：“大过年的不许敲碗，罚。”</p>
“还罚！”神童抽泣，“要不是你不批我假让我回家孝敬爹妈看看我堂弟还有三姑妈二小姨，老子现在用得着在这等着吃你那下水就皮馅分离的饺子么？！”</p>
夏文综微微一笑：“哟，生气了啊。”</p>
神童：“哼！”</p>
夏文综笑意更浓，刚想说什么，手机打断了他在嘴边的话，看了看来电提示，夏文综犹豫了。神童伸过脖子瞅了一眼手机，拿肩从了他下：“接啊。”</p>
夏文综不情不愿地按了接听，喂了声。</p>
然后就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，到了最后，才闷闷地应了声说知道了，新年快乐。</p>
之后迅速地挂掉。</p>
神童蹲椅子上，抬头望他。</p>
夏文综不说话，回望。</p>
